“当然想跟你好好说话。”江纵盯他两秒,松开手,整理下腕间手表,淡声说,“齐向然,你在跟好好说话吗?”
齐向然没回答,把头低下去,下意识摩挲手腕上江纵给他攥出来红痕,正在这时,阵踢踢踏踏脚步渐近,伴随着塑料袋摩擦声音。
倪辉走进来,抬手把袋子往桌上扔,是袋散称卤菜。他瞥两眼江纵,很容易判断出他并不是下坝村这种地方人。
“是不是太久没松你皮?”倪辉咬着牙签,他见着这两人刚才拉拉扯扯,却只是对着齐向然个人扬扬下巴,说,“要点脸吧,少爷。”
听这话,齐向然没太大反应,像根本不是第次听,只是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倪辉,下颌线绷成紧紧条。
空气实实在在地安静几秒,甚至于这刹那,齐向然连旁边“哐啷哐啷”电扇声都没有听见。
人情绪爆发往往先行于感受,说完这句话,齐向然才意识到恐怕自己不应该有这些多余言行,它们太轻浮太冲动,令自己看上去像名在审判庭搔首弄姿降军。
他无声地自嘲笑,收回手,欲要离开,手腕上却突然紧,紧接着整个人都被股力量带着向前扑过去,直撞进江纵怀里。
“可以。”江纵说话时胸膛震得很低沉,他牢牢攥住齐向然手,力道大得惊人,“不过齐向然,你先给说说,”他另只手掰起齐向然下巴,摁住他嘴角伤处手指用劲。
“怎个上法?”
江纵注意到这些奇怪细节,又看向倪辉,目光落在他上年纪也仍然带着点戾气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脸上那道老疤破坏肌肉走向,他长相和齐向然找不出点相像。
“倪叔叔,你好。”江纵往前步,向他伸出手,“叫江纵,是齐向然哥哥。”
倪辉愣愣,往旁边吐出牙签,上下再仔细将江纵打量番,见到他手上表,露出来个挺有意思笑。
他也伸手,跟江纵虚虚握下,越过江纵对齐向
因为隔着张桌子,齐向然不得不用力绷住腰间肌肉,才能让自己不会狼狈地失去平衡。他被迫跟江纵对视,见到他冷漠眼神,嘴角痛好像都没什知觉,他忽然有些汗毛直立,心脏迅速狂跳起来。
他没想到江纵会是这个反应。
江纵副完全审视模样,手上力气也毫不留情,他沉沉注视齐向然,很久,命令他,“回答。”
好吧,齐向然破罐破摔地想,好吧。
“先给钱,”他努力别过脸,盯着电扇高速转动扇叶,背流程似,“再选房间、脱衣服,然后……很痛啊江纵。”他吸吸发酸鼻子,这才记起来要让他把自己放开,“你他妈能不能松开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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