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大,他第次用这种语气对江纵说谢谢。
“要说什,”江纵在资料上记几笔,轻笑下,“不客气?”
齐向然偏着头看他,半边脸颊被这堆文件挤得有点变形,他算算时间,“不困啊?这得有快二十个小时没睡,你不会还要加班吧?怎看你都没瞌睡。”
“还行,”江纵看眼手表,“干
齐向然愣下,但也没仔细琢磨,挺痛快地认这话,指尖有搭没搭地磕在文件夹上,“学东西本来就不行,”他漫不经心地说,“不都说草包个嘛。”
江纵对这话不置可否。
“崔丹珍呢?”
“给她酒店开间房,她家里这情况回不去,回去大概也睡不着觉。”
齐向然往前坐坐,抱住桌上堆垒高资料,下巴往上搁:“这事儿,你有定论吗?”
齐向然觉就睡到下午。
他胡乱洗把脸,揉着眼睛推开门,先见到对面落地窗外盛大晚霞,层云叠着层云,五颜六色糅杂在起,铺满整片天,很难在城市里见到惊艳。
像被这风景震撼到,他足足在原地站有十多秒,办公桌后传来封袋声音,齐向然看过去,正好对上江纵视线。
“发什愣,”只是看他眼,江纵便低头打开另份文件,“睡傻?”
“你才傻。”齐向然伸个懒腰,刚睡醒有些浑身乏力,他挪把椅子到江纵办公桌旁坐下,“看风景不行?”他手支着下巴,手在办公桌上胡乱扒着,“你这办公室视野不错啊。”
“基本是有。”江纵顿顿,“如果她签谅解书话,没什大问题。”
既然江纵说没什大问题,那就定没什大问题。齐向然心总算是放下点,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就着这个姿势,错不错地把江纵盯着看,很久才开口。
“纵哥……”
江纵头也没抬:“嗯?”
这话仿佛很艰难,齐向然又顿会儿,像被简单几个字勒住喉咙,费大劲似,很久才低声憋出来:“那什,谢谢啊。”
“站得越高,视野自然越好。”江纵用笔挡住齐向然往他面前资料袭来手,“干什?”
齐向然手心向上,指头勾:“烟呢?”
“没,”用笔将齐向然手推开,江纵继续看资料,“你烟瘾挺大。”
齐向然无所谓地笑笑:“这不是你教。”他收回手,还那支着脑袋,目光落在江纵身上,那套衣服早换,衬衫领带西装裤,头发梳得潇洒利落。明明夜没睡,眼睛下面却看不出什疲惫。他数落他:“不教好,净教些坏习惯。”
江纵掀起眼皮看他眼,说不清那是个什眼神,耐人寻味,有晚霞光印在里面,“如果是教,那你真是点也没学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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