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有事,不能陪你吃饭,明天带你去马场玩。”他抬手,在齐向然右耳耳垂上捻下,留下温热感觉,食指轻轻搔过耳廓,种若有似无流连,“戴给你那对耳钉,知道吗。”
齐向然愣下,这时候江纵手已经收回去,他要准备离开,并不正面回答他话。
大脑突然片空白,齐向然追上去,把抓住江纵手,不慎将烟灰缸撞翻,烟灰狼藉地散落在地面。“什意思?”他用全力克制
江纵偏过头,灯光似乎比之前更暗点,让人看不清他脸上表情。
“在知道喜欢男人前提下,还总来找,带约会吃饭,跟去gay吧……”齐向然派平静地望着他,“正常直男在gay吧那种地方真能坐得下去吗?如果你直以哥哥身份自处,那别人哥哥,也会像你样,把个二十岁大小伙当成小孩,甚至为哄高兴,还特意朝同事要山楂片,亲手喂给吃吗?”
“你是低估自己吸引力,还是高估同性恋控制力,又或者说,你根本没把之前说那些话放在心上?”
“都不是吧?”
齐向然笑,桃花眼里有漂亮笃定。
点湿润,江纵问他。
齐向然抿化那片山楂,过好久,轻声问:“哪儿来这东西?”
“找同事要。”江纵说。
齐向然笑,这个笑竟然很温柔:“你哄小孩儿呢?”
江纵偏偏头,手臂抱在胸前,凝视齐向然这个笑:“家里有小孩,是得多准备点这种东西。”
“若即若离,忽远忽近,江纵,如果你真想做哥哥,那你他妈跟玩什钓人花招呢?”
他撑起身,站到江纵面前,微微仰头,让自己靠江纵无限近,近得像要把他呼吸到自己肺里去。
他低声说:“你喜欢吧?”
笃笃,有敲门声忽然响起来。小丁在门口轻声问:“老大,你在里面吗?”
齐向然恍若未闻,只错不错地盯着江纵,像根绷紧弦,要等他回答。江纵没避开这个眼神,却直沉默着,以种不明情绪神色直视齐向然,好半晌,才那淡淡笑下。
又被他当成小孩,但齐向然没接这话。他直盯着江纵看,双腿微微打开,整个人身体完全朝向江纵,膝盖只差点点距离就能碰到他,是渴望和信赖姿态。
很奇怪,那些急躁、不安、焦虑,好像真被这片小小山楂给安抚,他现在感到种前所未有平静,或者说,他下定种决心。
“齐叔有做得不对地方,”最后江纵说,“但学哪吒那些傻话,不要再说。”
说完江纵按把他肩膀,像是想往外走。“江纵,”齐向然忽然叫住他,顿顿,缓缓地说。
“你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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