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丝毫停顿,用上他会所有吻法,舔舐、吞食,慢慢,那只按住江纵后颈手换地方,他掐住江纵下颌,如愿以偿地摩挲到江纵新生胡茬,也以种前所未有强硬,迫使江纵将嘴张开点,再张大点,他急切地叼住他唇舌,湿漉漉地舔着,血腥味逐渐在口腔里扩散,像某种别趣催化剂。
触电?缺氧
阳光下,灯光下,众目睽睽下,这个吻是很冲动。
但与其说是冲动,不如说是爆发。点燃碳扔进厚木箱里,偶尔块两块,倒也还好,可经年累月地往里堆、往下压,又有人时不时来沿着缝往里吹口气,那就要像齐向然此刻炸开心样,“轰”下,燃成烈焰熊熊,熯天炽地。
吻上前最多不过几秒钟时间,齐向然脑子里走马灯似闪过很多画面,他不由得又回忆起那年自己在KTV亲江纵那次,那时朋友正起哄他和个不认识女孩,江纵恰好推门进来,不知是巧合还是从某处听讯特意来逮他。
圈子里,因为家庭背景和性格,江纵这人贯让小孩感觉害怕,那群狐朋狗友见他就夹着尾巴全溜个干净,只留下满包厢狼藉和齐向然孤零零个人。江纵要拉他起来,齐向然不肯,包厢里还放着苦情歌,撕心裂肺在唱那些爱啊恨啊放不下啊得不到啊。
他现在才明白,那时候他定在借酒发疯,因为在那不久前他刚在某个酒吧看见萧清嘉笑着仰头,上赶着凑到江纵唇边亲吻,冷冷清清心高气傲个大美人,在江纵面前却因为个吻就表现得痴醉贪恋。
他不是没亲过女孩,几段露水样恋爱里,他也尝过滋味,可不过接个吻而已,能有这大魔力吗,他不明白。或许是好奇,或许是憋闷,有种在当时他根本难以辨别情绪耿耿于怀,在折磨他、怂恿他,让他在江纵准备伸手抱他起来那刻忽然揪住他领口,唇贴上他。
两个人都愣。齐向然忘记要怎继续这个吻,唇瓣相接多长时间、江纵嘴唇滋味到底如何,在当时他是全然混沌。没等他反应过来要深入,江纵便掐着他下巴,皱着眉把他推开。
但这次他打定主意不会再给江纵推开机会。他按着江纵后颈往下压手很用力,以至于刹那碰撞里,牙齿狠狠磕疼唇皮。但他没有停顿,几近贪婪地,攻城掠地地,横冲直撞地,用舌尖撬开江纵来不及设防齿关。
诚然,接吻滋味是很好。人身体上最柔软器官赤裸裸纠缠在块,哪怕江纵不愿意不主动不配合,唇舌相交融那刻,也突破两人所有普通关系定位防线。
意识到这点,齐向然陡然变得亢奋,什乱七八糟都去他妈吧,这刻,他和江纵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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