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拉着手不说话,没两秒场面就显得尴尬起来,种无可避免疏离和隔阂在两人之间建起无形屏障。向玲手上有汗,很热,不会儿就抓湿齐向然手指,齐向然瞥眼她身后脸平静于俊兰,不动声色地挣开她手。与此同时,江纵撑住齐向然背,安抚似摸摸,淡淡说:“进去再说吧。”
“对对,然然……快进来坐。”向玲让开路,带着人到客厅坐下,又吩咐保姆阿姨赶紧沏茶,自己又亲自去切果盘,看着倒是挺高兴样子。
齐正荣坐在沙发主位,距上次在江纵办公室见到他不过只是半个月,他瘦相却更明显,甚至两鬓都有微微银丝。对于把这辈子都燃烧奉献给工作人来说,事业上行差踏错带来打击恐怕比什都要命。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整座房子好像只有向玲忙碌声音,这真是种可怕凝视。齐向然坐在江纵身旁,视线很轻地随着向玲走动在屋里转圈,屋里装潢
这句话让除江纵以外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齐向然从院子里往门口走,换作以前,他定觉得很高兴,因为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举动都因为他言行受影响,他是舞台主角,他是世界中心。
但在这种时候成为所有人视线焦点,实在是很滑稽,人人都好像在等待,在观众席上目不转睛眉头紧蹙地等待,仿佛他是个接下来要进行场盛大表演丑角。
齐向然若无其事地站定门前,看看脚下,那道门槛离他只差毫厘,他懂分寸地往后挪挪,抬头,笑意还挂在脸上。他先征求主人家意见,“允许进来?”
向玲就跟他面对面,听到这话,眼眶几乎立刻红,不知是不是因为太激动,喉头滚又滚,硬是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能听到门口动静,齐正荣从客厅出来看,见到是齐向然,似乎有些高兴,眉目间闪过丝光彩,但瞬间又被他大家长式威严压下去。他微微板着脸,瞪眼齐向然:“你还知道回来?”
“回来”这两个字蕴含着太多意味,他大概是想表达这个家到现在仍然时刻为齐向然张开怀抱,却从没问过齐向然到底还想不想要。
见齐向然只是微笑不说话,向玲赶紧把抓住他手将他拉进屋来,像是怕他俩就此吵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说着,向玲有几分哽咽,红着眼睛仔细上下打量齐向然,齐向然同时也打量她。三年时间,对个孩子来说不长,对位母亲来讲不短,成长和衰老像是天生对立两组名词,孩子长高、独立、强壮,处处对应父母佝偻、依赖、衰弱。
好在向玲并不缺钱保养她表象,因此除发型变点,皱纹多两条,她变化其实还没有齐向然来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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