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来爬山啊？”空气安静几秒，齐铭率先开口主动向他们打招呼，“来
就上来呗，这
好
风景，光几个人享受多浪费。”
虽然他表现出
副“来啊来啊大家坐下来起玩”热情邀请架势，但大概因为他们这边几个都是人高马大男人，而那群年轻人里多半都是女孩子，所以即使上山来，他们也坐得很开。
刚才那个被打断话题似乎已经被齐铭忘记，坐没几分钟，察觉到那群人局促不安，便有人提议干脆回去吧，坐也坐这久。齐向然没什意见，撑着地起身，随意拍拍身上沾草叶碎屑，便跟着大家往他们来时路走。
路过那群正往地上铺野餐垫年轻人时，阵风刮过，差点迷齐向然眼睛，他将头发往脑后随便撩，下刻，却突然听到有个女生惊诧地叫住他：“……齐向然？”
齐向然下意识回头，在人堆中见到张似曾相识脸。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玩儿得挺花啊。”齐铭乐呵呵地问，“多大？十八十九二十？”
“刚满二十。”齐向然耸耸肩，掏出烟，拇指习惯性地将烟盒盖往上拨，先给大家散，“铭哥？”
齐铭犹豫下：“其实
平常不大抽烟。”他又看看这附近，没什干草，便把烟接过来，忽地笑，“不过师弟烟，还是得讨要根儿。”
有时候男人友谊就这简单，根烟功夫就能建立起来，吞云吐雾间，几个人倒是比之前更亲近不少，后来干脆席地而坐闲谈二三。秋日午后太阳实在舒服，不多会儿便晒得人懒洋洋，齐向然半躺下来，只腿曲起，只手肘撑地，半眯着眼望天，咬着烟发呆。
“师弟啊，你跟咱们教授怎认识？”齐铭转头，见到他副漫不经心懒猫样，忍不住笑，“他可是好几年都没收过学生。”
“就是个帮大家打杂，什学生不学生，齐教授那跟你介绍，都是抬举。之前……他不是在新南市博物馆有个展会？”齐向然被光蛰着，只斜斜看他眼，在阳光映照下，他瞳色变得极浅，里头还有粼动亮光，这眼简直如波似水，“们在那儿认识。”
齐铭眉头扬，似乎没想到是这个回答，他仔细打量齐向然，长得不差，身上穿得简单，却副掩不住公子哥气质，又带点痞气，说实在，怎也不像是对他家老头子那些研究感兴趣人。
“那你是怎……”
齐铭正要继续问，远远传来几串笑声，紧接着笑声顿住，脚步也顿住，有女孩子惊讶地说：“你不是说这儿小众？怎被人捷足先登啦？”
众人闻言都朝他们望去，见到三五个结成伴年轻人傻站在另条上山路路口处，脚步迟疑，欲进还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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