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得太快,齐向然甚至能感受到太阳穴脉搏震动,他想说什,话到嘴边,却变成语无伦次嗫嚅,“……”
下意识,他想寻找江纵,转头却只见江纵离他老远,靠坐在客厅沙发边,双长腿漫不经心地支着,正咬着根未点燃烟,盯着空中某点出神,似乎觉察齐向然视线,他没什表情地抬起头。
齐铭顺着齐向然视线往外看,冲江纵得意地扬下巴,玩笑道:“瞧见没Alvin,才是小然然他亲哥!您呐,从今往后就靠边站吧!”
江纵没接这话茬,只是若有似无地对他们淡笑下。
齐向然挂掉电话。
他很久没有主动拨过这个号码,给倪辉打,却是芳姐来接。齐向然原本想要说话咽回去,不过寒暄两句,芳姐就急着要挂。那头人似乎很多,吵吵嚷嚷混乱中,倪辉问是谁,芳姐照实回答,听到是齐向然,倪辉便不干不净地骂两句,命令她撂电话。
想来他应该也觉得没什有和齐向然说话必要,从前那是现实所迫,他被从天而降责任砸中,养条小狗似收留齐向然,如今既然有人愿意接管,他当然可以什顾虑也没有就撂挑子。没多少情义假父子,连通电话也不必要。
还是昨天那家酒店,从特殊通道进去,敲敲门,是齐铭来开。
见到齐向然,齐铭就笑着把人揽进怀里,个人,居然拿出近乎簇拥架势,那种似火热情让齐向然有些招架不住,直到他把他路带到齐教授跟前,齐向然身上鸡皮疙瘩都还密密麻麻抖擞着。
齐教授今天戴着眼镜,正在看手上几叠装订好文件,见齐向然被齐铭挟着进门来,笑道:“别把你弟弟吓着。”
即使做足心理准备,他这开口,齐向然浑身就有种发麻样昏聩,五感都近乎迟钝。齐铭拍拍他肩膀,紧接着把齐教授手上文件拿来,塞到他手里,“老天,做梦都没想到,长这大还能从天而降个弟弟来。”
指关节在那叠纸上顶到近乎发白,齐向然颤着颗心去翻。权威机构鉴定书,绪论、检验材料、检验摘要、分析说明,太详细,所有汉字和英文字符齐向然都认识,落在眼里却成晦涩难懂词句,直到看到行某某基因座分型符合亲缘关系特点,他睫毛才微不可见地抖抖,像是找回自己呼吸。
“怎,傻眼?这孩子……”齐铭用力将他搂,指着那行鉴定结果,“看这儿就行,看明白没?你是小叔亲生儿子,是堂弟!是咱齐家正经八百孩子!”
他显然高兴极,越说越亢奋:“这叫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小然然,不是什本家师哥师弟,咱们是真正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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