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转过身，撩起他滑稽
白发，看着跪在地上邵音音和方昌，气道：“方昌啊方昌，
说你什
好？包庇情人也就罢
，还敢跟王上顶嘴？邵音音做这些事，你就是说破大天去王上也不会松口！”
邵音音满脸惊惶地看向方昌，还未出口恳求，就又遭关淮
通骂：“现在知道害怕？囤魂火杀小孩时候开心得很嘛！”
他明明是个极苍老老人，嗓音也跟破锣似，骂起人来却是中气十足，胡子都给他吹起尺高。
方昌纤瘦手掌安抚着邵音音脊背，他面露坚决之色，叩拜道：“殿主大人，您在鬼域里最为年长，王上总要敬您三分。方昌求您，您帮音音求个情罢，愿做牛做马，不忘您恩情！”
关淮看方昌会儿，他长叹声道：“是虚长三千多岁，那又如何？贺思慕平息鬼域叛乱，血洗二十四鬼殿时，才不满百岁。三成殿主在她手上灰飞烟灭，哪个不比她年长得多？”
时候要珍惜，吃人就可以随便？”
关淮边给方昌递眼色叫他别说话，边瞄贺思慕神情。
邵音音伏在地上，嗫嚅道：“望王上念在音音初犯，从轻发落。”
贺思慕瞥眼大义凛然关淮，笑起来：“这是你殿中恶鬼，按理说该由你来处置。”
方昌闻言面露喜色，而关淮抖抖，果不其然贺思慕走近关淮，拍拍他佝偻肩膀。
“要不是她这百年来脾气和缓些，你刚刚说那些话，够让你灰飞烟灭万次。”
方昌怔怔，明白关淮话里意思是不会救邵音音，不禁灰心地伏在地上。
“待这件事处理好，你代去向王上谢罪罢。记得少说话，王上休沐之时很少找们，更不喜欢被打扰。”
关淮拍拍方昌肩膀，再看看地上瑟瑟发抖邵音音，摇着头离开。
贺思慕这个喜怒无常，十代内天赋最强鬼王，他可得罪不起。
“你来处置她，来处置你，如何？”
“老臣……”
“而今在休沐，姜艾与晏柯代监理鬼域。你今日先去领今日罚，不必禀告你如何处置她，七天之后若鬼册上还有她名字，们再来议论。”
贺思慕也不去看地上邵音音和方昌，再度拍拍关淮肩膀，便消失于阵蓝色火光中。
“老臣恭送王上。”关淮深深行礼，然后松口气，仿佛贺思慕是座压在身上大山似，她走后背都挺直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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