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可真是太麻烦。
贺思慕皱皱眉,下意识就要伸手摸自己鼻子,却被段胥拉住手,他握住她手腕。
“别,别。”他尾音上扬,从怀里拿出方帕子递给她。
“踏白功臣,可不能拖着鼻涕参加会议啊。”
这似乎她糟蹋段胥第二方帕子。
韩令秋左胳膊还有些抬不起来,他行礼道:“正在恢复中,已无大碍。”
“听大夫说,您曾经用过生死线重药,后患无穷。不知您是否还记得当年用是什药,可以让大夫为您调养。”林钧热心道。
韩令秋却皱起眉头,他摇摇头,硬邦邦道:“身体知道,无须林老板记挂。”
林钧番好心被噎回去,有些尴尬地请韩令秋保重身体,别也不再说。贺思慕瞧着这形势,目光在众人之间打个转,再和段胥眼睛对上,后者眉眼微弯轻轻笑。
段胥适时插进话题,开门见山地说他要去军营中,顺路来接贺思慕去营中有要事相商。
。他跑到贺思慕身边给她顺气,小声道:“那小小姐姐你……你怎还答应来朔州啊……这危险……”
为什?那当然为段胥邀约和觅食啊。
贺思慕没点担心样子,只是笑着点点沉英额头道:“现在知道害怕,当时就说去给丹支人看风也挺好,你还不信。”
林钧目光闪烁,他凝视着贺思慕,言不发。
有管家模样老者快步走到院子里,向林钧和贺思慕行礼,说道:“老爷,贺姑娘,段将军到,在前厅候着。”
贺思慕拿着那方帕子掩在鼻下,笑道:“你才是踏白功臣,算得上什,过
贺思慕倒也不推辞。
待到大营中,贺思慕优雅地下车,段胥翻身下马走到贺思慕身边。
“你要不要猜猜,现在要找你聊什?”
“韩校尉?”
段胥靠近她,小声说:“不是,你流鼻涕,快擦擦罢。”
林钧点点头,他仿佛是转身想走,刚迈开步子却又停下,回过头来看向贺思慕。
“贺姑娘,是不是觉得林家家大业大,即便在丹支也过得非常风光?你没见过父辈还有,是如何经受羞辱还要勉力讨好那些胡契贵族。们汉人在他们胡契人眼里,只是奴才罢,或许连条狗都不如。”
他挺直着后背,好像有股气将他撑起,他字句道:“们林家人是人,不做奴才,更不做狗。”
说罢他便拂袖而去,贺思慕搂着沉英,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背影,这还是个血性老板。
她跟着管家指引,随着林钧来到前厅。段胥和韩令秋正身披铠甲站在前厅中,林钧快步迎上去向他们二人行礼,然后有些担忧地转向韩令秋,问道:“韩校尉,你身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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