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贺思慕轻声笑起来,她说:“若不饶你呢?”
手上力量又有加强趋势。
段胥想下,抬起手来指指自己头,笑道:“殿下想收藏头骨吗?”
这句偏题十万八千里话让贺
“师父是十四岁前师父,朋友却不是。十四岁之前,没有朋友。”
贺思慕眸光闪闪,眼神由漫不经心变得严肃:“你究竟是谁?”
段胥沉默地看贺思慕会儿,渐渐露出个明朗笑容,字顿说道:“段胥,段舜息。”
空气仿佛有瞬间凝滞,两个人目光胶着着,烛火光芒在两人面上跳跃着,微妙而危险气氛在这寂静从场面中越来越浓郁。贺思慕身形闪,下刻段胥便被贺思慕按在床上掐住脖子。
贺思慕坐在他身上,沉下身望着他,手上力量渐渐收紧。
望过去,个面色苍白锈红色衣裳美人正坐在他房间里檀木椅子上,撑着脑袋转着手里玉坠,巧笑倩兮。
他也不惊讶,把自己衣服穿好道:“鬼王殿下这轻车熟路,看样子不是第次来啊。昨夜……”
“昨夜便在此,看你把上半身衣服脱干净,你此刻穿回去已然是无法维护自己清白。”贺思慕语气淡然,甚至于宽慰道:“皮囊而已,不必在意。”
顿顿,她指指屋外方向:“你是什时候和孟晚相识?”
“从岱州回到南都之后,和她同在杨学士门下读书。”
段胥手指揪紧褥子,眨眨眼睛有些艰难地说:“鬼王……殿下,手下……留情。”
便是这种时候,他居然还在笑。
贺思慕俯身靠近他,长发落在他脸上,段胥或许是觉得痒而微微皱眉。
“你武功不是好极,怎不挣扎,不反抗?”她淡漠地问道。
“在绝对强大力量面前,所有技巧都不堪击。”因为贺思慕手上力量放松些,这句话段胥总算能顺畅地说出来,不仅说出来还附上句解释:“打不过你,除求饶别无它法。”
“哦?杨学士这个名头听起来,不像是你那个被雁啄瞎眼胡契人师父啊。”
“常言道三人行,必有师焉。总不至于只有个老师罢。”
贺思慕看着段胥派真诚眼睛,微微笑道:“你这个人怎这般可怜,能叫得上名字朋友老师,都是十四岁之后认识。你十四岁之前都在干什呢?”
她站起来,踩着她浅绯色翘头锦靴,步步走到段胥面前。她低下头看着这个时时刻刻带着笑容,目光总是诚恳坦然少年,轻声说道:“那位瞎眼师父,可是你十四岁前老师?那失忆韩校尉,可是你十四岁之前朋友?”
段胥仰着头直视贺思慕眼睛,并不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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