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轻轻地笑起来。
贺思慕问过他为何要只身犯险，他说因为这只踏白军还并不是他
踏白。
到
这
刻，踏白军，终于是他踏白。
解。
战斗直持续到早上，当吴盛六行人率军归来时，便看见城墙上站着个人。
那个少年胡契人打扮，浑身是伤被血浸透，他在晨光下冲他们笑着招招手，然后从腰间布袋子拿出颗头颅，挂在城门之上。
那是阿沃尔齐头颅。
他们主将，深入军营放火烧营，刺杀主帅，让他士兵不至于和敌人战到鱼死网破，让他士兵大胜而归，让他身后满城百姓浑然不觉地度过个热闹春节。
吴盛六突然从马上跳下来，跪在地上。
他并没有下达什
命令，但是随着他动作所有校尉、千户、百户、士兵都下马，次第单膝跪地，在晨光中无数铁甲泛着冷冽银光，如同波涛涌过海面。
段胥眸光闪闪。
“踏白军，恭迎主将。”吴盛六高声喊道。
身后那些士兵便随着他齐声喊起来，声音排山倒海而来，涌向城头段胥。段胥扶住城墙，才勉强保持着自己能直挺挺地站着，他想刚刚再多吃点止痛药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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