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胥流露出疑惑神色,他说道:“这也不知,同年登科前并不认识他。父亲倒是嘱咐过要避其
段胥坐下来,笑着行礼道:“郑叔叔。”
郑案向严肃脸色微微松动,出现点笑容,他本想再拍拍段胥肩膀,却看见他轻甲下衣服透出血色。
郑案手在半空顿顿放下来,他长叹声说道:“真是苦你,成章若是看到你现在这样,不知道要多心疼。你大哥二哥早亡,现在他膝下就只有你这个儿子,若你再出什意外,成章该如何是好。”
“小时候清悬大师便说,这生自会逢凶化吉,叔叔和父亲不必担心。”
“朝中前阵子查出马政tf案,皇上龙颜大怒,你关于北岸战事奏折呈上去便合皇上心意,皇上立刻交待快马加鞭道前线宣旨。圣旨里虽然没提你名字,但皇上很是欣赏你,加上你战功显赫,回朝必得重用。”郑案说道。
圣旨已下,事成定局。段胥并未再与秦帅多说什,待他告辞离开营中之时,秦焕达看着这个年轻人背影消失在营门之后,突然有瞬间恍惚。
他想他年轻时候是否也像这样,锐利轻狂,往无前。
漫长时间与边关安逸,消磨收复河山壮志,令他沉湎于朝中波涛汹涌权力之争。待到今日他却发现,他身陷千头万绪党争中,连欣赏提拔个才华横溢却分属不同阵营年轻人,这样魄力都不再有。
若这年轻人长到他这个年纪,还会记得自己愿望。会不会身陷尘网之中无法自拔,举步维艰呢。
秦帅长长地叹息声,合上眼前圣旨。
段胥点点头,笑意清朗道:“有赖杜相和各位叔叔帮衬。”
“与你父亲是同窗,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顿顿,郑案脸色有些严肃:“舜息,问你,你和方先野可有什过节?”
“您这是何意?”
“这次他弹劾你奏折不经秦帅直接上报,有违章程。若不是皇上对你奏折很满意,你怕是又要惹上麻烦。虽说方先野是裴国公人,可他几次三番针对于你,倒像是和你有私仇。询问成章却没得到答案。你可是有哪里得罪他,如今他在朝中势头很好,你说出来们也好帮忙应对。”
段胥刚从秦帅大营中走出来,便看见个眼熟侍者等在门边,他略略想,这是郑案身边人。
那侍者向他行礼道:“段将军,郑大人有请。”
段胥微笑点头,道:“有劳。”
他跟着侍者从营帐中穿过,来到郑案马车边,侍者撩起门帘对段胥道:“将军请。”
段胥便撩衣摆踏上马车,弯腰进入马车之中。进马车他便对上郑案目光,郑案伸手指指旁边位置,对他说道:“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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