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架披着金色丝帛马车驶来,有个身着狐皮大氅,四十中旬男人从马车上下来,他膀大腰圆身材宽阔,打扮看就是富得流油。虽然身材不怎好,但他毕竟还有几分贵族人家气质和威严,目不斜视地往家门走。
贺思慕同段胥从这家门前走过,交错之时就听见这胡契贵族老爷身上传来叮叮当当声音。段胥回头看去,便见那老爷腰间挂着串古铜色铃铛,正奇怪地颤动着。
他再抬眼便和这胡契人贵族目光对上,胡契贵族目光灼灼,若有所思又暗含欣喜,仿佛想穿过帷帽看到他真容。
段胥道:“他能看见。”
贺思慕也不回头,淡淡地说:“看来是这样。”
慢悠悠地走着,段胥便在她身侧跟着她。
“孩子也会有执念,化成恶鬼?”
“有啊,他们多半是被虐杀。刚刚他有没有问你要东西?”
“他想要破妄剑。”
“那便是。鬾鬼生前多涉世未深,所以欲望便是这世上切,什都想要,得到又瞬间失去兴趣,永远在追寻下个欲望之中。”
段胥沉默瞬,突然撩起帷帽下黑纱,冲那胡契老爷点头致意,然后不顾那老爷惊诧神情,放下黑纱悠悠转过头与贺思慕目光对上。
“……你在干什?”
“你不是想引起他注意?”段胥眨眨眼睛,笑道:“看牌匾上写着伊里尔府邸,刚刚那人便是抚见城里最有名那位伊里尔老爷?”
伊里尔脉和丹支王庭沾点血亲,不过这血亲不太近,他们便没有获得居住在上京资格,被封到抚见城来。原本他们这样边缘家族没什家底,可到抚见城后,他们不知怎就交好运,买下座山头便发现有金矿
顿顿,贺思慕轻声笑:“所以他们最容易被煽动,不考虑后果,鼠目寸光,不长记性地给人当枪使。”
段胥听出她话里意有所指来,便问道:“所以之前在朔州府城,想置你于死地便是鬾鬼?”
“鬽鬼殿下有个叫方昌家伙,他相好想吃沉英,被抓住判个灰飞烟灭。他记恨在心便直暗中跟随,原本感觉到但也懒得管他。谁知他和鬾鬼殿主交好,发现法力尽失就跑去劝鬾鬼殿主灭,那没脑子家伙竟被他劝动。匆匆忙忙地布个拙劣局,还遮遮掩掩唯恐发现是他。”
贺思慕叹息声,十指交叠伸个懒腰:“这个个都争着化灰给王宫花园添肥。鬾鬼殿主动要灭心思,大概是背着干什见不得人勾当。”
他们说着说着便走到个大户人家家门前,只见那宅邸匾额上写着长串胡契文字,宽阔门口耸立着两个胡契神兽火明兽塑像,瞧着气派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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