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公子说他见这世上许多所谓相敬如宾假意恩爱,觉得无聊至极。他也有心上人,那是他最喜欢姑娘,或许那个姑娘不会嫁给他,那他便辈子也不娶亲。”
王素艺铿锵有力声音在林间回荡,娇小身体里仿佛有八风不动力量。
贺思慕愕然地望她半晌,直到禾枷风夷问她该怎办时,她才揉着眉心侧过身去,摆摆手道:“走罢。”
此时段府乱成锅粥,大半个南都达官显贵都来参加段三公子婚礼,此时都在堂上坐着,谁知新娘却被劫走。堂上议论纷纷,说听说是段胥在北边战场上风头太盛,胡契人借大婚行刺不成,索性掳走新娘以示报复,令他颜面无存。
人们正议论着,只见身着婚服段胥从屋外走进来,他伤口已经简单包扎,眉头紧锁神色沉郁。段成章夫妇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段静元更是跑到段胥身边,拉着他袖子道:“三哥,怎样?追回来吗?”
师大人成全,放和阿轩离开。”
禾枷风夷目光转向贺思慕,说:“老祖宗,你看这……”
“和段胥成婚不是你意愿,那你为何答应嫁给他?你有你姻缘要维护,他颜面和婚姻便比你姻缘轻贱?”贺思慕并不理会禾枷风夷劝说,冷然道。
禾枷风夷知趣地闭嘴。
王素艺怔怔,咬牙道:“段公子自然是很好,他就算是世上人人都想嫁人,那也不是意中人。再说……这些事段公子都是知道,他早就与说定,帮和阿轩策划。”
满堂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段胥慢慢地摇摇头。
众宾哗然,段成章脸色更加凝重,正欲发言安抚宾客结束这闹剧,却见段胥突然朝着宾客行礼,朗声道:“诸位大人,诸位贵客在此,同做个见证。胡契人夺河山,奴百姓,伤亲族,此仇滔天,绝不饶恕!”
段成章仿佛已经有不好预感,他来不及出声制止,便听段胥继续慷慨激扬地说道:“妻王氏贤良淑德,今日遭受无妄之灾,全因而招致祸端。无颜面对她,
贺思慕愣愣。
王素艺素来是个温婉女子,说话细声细气,可她是从小饱读诗书贵养起来姑娘,面上柔弱心气却高,且坚定不移。
那天她以为段胥是来拒绝王家,心里开心也不开心,开心是不用嫁给不喜欢人,不开心是她终究逃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知如何是好。谁知还来不及平复心绪她便从段胥那里听到惊人之语,个骇人听闻策划,她不知他是怎知道她与阿轩情谊,更不知道他为何胆大包天要做这毫无益处事情。
他就像个拆不见底谜题。
段胥给出他理由,她思索许久,觉得那不像是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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