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护士正不知如何招架,老奶奶再次援手:“小孩子家,别胡说。你当然还是以前早早,还是你妈妈乖孩子啊。就像海棠果长着长着,颜色由青变红,个头由小变大,从涩变甜,熟呗!可你能说这个海棠果,就不是以前那个海棠果吗?”
这都是哪儿和哪儿啊!薄护土苦笑,但此招确实解围,小姑娘思绪转移,“奶奶,等出院,给您买大筐白海棠,不要紫那种,光好看,酸!知道您最爱吃海棠,白海棠甜!”夏早早腻在梁老太怀里,好像小猫和老猫。
“唉哟哟,你听听,小嘴多会说!大筐白海棠,还不得把奶奶最后颗牙给酸倒?”老奶奶装作得不偿失。
薄护土急忙掉转身,想到别病房去看看。她知道,按照惯例,这两人,都没有活着走出医院希望。
“薄护士。麻烦您留下。”梁奶奶突然褪去脸上笑容,很正式地要求。
为难,出援手道:”小姑娘家家,想得倒多!你看多大年纪?阎王老子那儿,掐头去尾,不要老,不要小,是把咱们忘……“
要是大人,早就看出这唱和破绽来。小姑娘没那多心眼,按着自己思绪往下说:“可是吃这多药,喝过药,比从小到大喝过所有汽水都多,可是怎越来越没劲啊?输血就有劲,邪不邪门啊?
刚开始以为,输男人血,所以有劲。可是不对啊,后来输女人血,也有劲……就害怕,是不是自己血坏……“薄香萍倒吸口凉气,直辣嗓子。这不是孩子,是人精!
她气得拍打女孩柔弱小脑壳,说:“你想哪儿去?男女还分得挺清,又不是上公共厕所!再说啦,你怎知道给你血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啊?这个当护土,都不记得!
瞎猜!“”怎是瞎猜?“小女孩清秀眉毛拧起来,”输血瓶子上,不是写着献血人姓名吗,那个叫什志强是不是男人?叫淑贞是不是女人?“女孩子振振有辞。
“有事吗
“可是……也有人名字,并不是下就看得出男女来啊?”薄香萍顽强地反驳着。
“是啊,比如叫什常福,就分不出他男女来,所以就没算他啊。”夏早早表示她公正。
“你已经输这多次血啊?”薄香萍话出口,顿生悔意。护士不该这样问,会刺激病人。因她天忙着各病房转,并不是单护理夏早早人,所以胸中也无数。
“是啊,已经输好多人血。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夏早早,变成个不男不女杂烩人。阿姨您说是不是啊?”
天啊!这孩子再住下去,原来病好不,脑子也快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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