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秉俊说：“在哪里可以配到这药？”
美丽
孙女把这话翻译给老奶奶，老奶奶翻着干枯眼皮说：“这就得你自己去找
。看你心诚不诚。
定要到没有汽车、没有啤酒、没有烟囱、没有塑料袋地方，去取血。如果有那些东西，血就不灵。要用这些干干净净规规矩矩血，去换下你女儿脏血，也许，她还能欢蹦乱跳……”
梁秉俊给五倍诊费。
在其后岁月里，他到处采集这些血液。幸亏他是个古生物学家，知道那些最原始洁净山谷和动物乐园，不然，无论多
爱子心切人，也找不全这些血液。
当他把这切都找全时候，他发现自己陷入个悖论。
梁秉俊刚开始还点头，渐渐地就但直不动，最后，简直就是吼。
“您说对。您说得都对。对极。可是，她不能死。她得活下去。您得想法子救她。”
老妈妈停顿很长时间。梁秉俊简直以为她睡着，或者是死，也说不准。因为她点声息也没有。只是看到老妈妈孙女很镇静，他才知道这就是老妈妈常态。
“你女儿病，很难治。奶奶在想……你要付双份诊费。”美丽孙女说到钱时候，点都不扭捏。
老妈妈开口说。
。
梁秉俊大惊。他还真没看到过如此治病。就为这种稀奇诊法，他回到城市，求薄护士找到条夏早早手织围巾，二次返回山寨，请老妈妈再做确诊。
老人用青筋毕露手指，摩挲着围巾。遍又遍。
“这是个女孩。”梁秉俊点头，老人家也看不见。不过，梁秉俊也不特别佩服，因为他说过，这是自己女儿。
“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时候，不快乐。”
老妈妈和夏大夫治疗方案，水火不相容。怎办呢？
听谁呢？古生
“要用百血丹。或许有救。”
“什叫百血丹？”梁秉俊急得不得。
“就是用百种动物和植物血液，混合在起，说是丹，其实是水。不但有常见猪血马血，还有蜻蜓血螳螂血蝴蝶血蚂蚁血……”
梁秉俊说：“植物还有血啊？”
老人说：“有啊。汁液就是它们啊。比如人参血灵芝血雪莲血天麻血……这天地万物精灵之血汇聚在处，调理人气血平和。给你女儿灌下去，或许能回天。”
梁秉俊惊讶得连点头都忘。
“……她病在血。她吃很多药，她血已然迷乱。”
“……她支撑不多长时间。”
“……她会儿想死，会儿想活……她是越来越想死……”
“她长在个肮脏地方。她喝水是脏，她吃食物是脏，她吸气是脏……她血是脏，所以，她就要在肮脏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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