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夫说：“说得好。看来你这个人不笨，有胆量。
就花点功夫给你讲讲。权当闲着遛弯。你说现代人活
长还是古代人活长？对
，不说古代人，说原始人，谁活更长？”
梁秉俊是个杂家，这小问题难他不住。他说：“当然是现代人活长。原始人寿命不过三十多岁，古代人比早先有些进步，但也有限。比如人生七十古来稀，说明那时活到七十就不容易。现在呢，七、八
夏大夫说：“不会您这个女儿是双胞胎，还有
个也得这病吧？”
梁秉俊说：“可惜还没有这种双份自豪机会。是想把药抓回去，每天女儿吃份，自己也同时吃份。”
夏大夫说：“是不是女儿得这病，你想预防？那是另外方子，不样。”
梁秉俊说：“您以为连这
简单道理也不懂？实话告诉你，是对你不放心。”他断定傲慢夏大夫会冲天怒。发怒就好，人怒，就有破绽。
梁秉俊就可以从大夫这里得到较多资料。要不然，金口不开，你敢吃这药吗？
许是家里有病人，人自尊心都受摧残。”
梁秉俊说：“是家里有病人，自尊心更增强。”
夏大夫说：“此话怎讲呢？你告诉告诉，下回见那些脸晦气家属，除教训，也能好声好气地开导他们。”
梁秉俊说：“有病人，就是多考验，多磨难。不但自己不能倒，还得输出力量，花费金钱，投入功夫，这不就值得佩服自己吗？”
夏大夫说：“好。说得好。每个得病人后面，都站着他们家属，该给他们发奖章。”
没想到夏大夫说：“谢谢你。——梁秉俊模不着头脑，说：”你谢什？“
夏大夫说：“谢谢你对说实话，说你不信任。”
梁秉俊说：“还想听实话吗？”
夏大夫说：“那是当然。世上没有比大夫更爱听实话。你要是对他说假话，他工作就点意义也没有。”
梁秉俊说：“接下来实话就是，你要是不对说实话，别看花钱，买你药，可能出门就把它扔到阴沟里面。不吃你药。因为你不告诉吃这药有什道理，不能拿着女儿命闹着玩。”
梁秉俊说：“您这夸奖，很高兴。有个请求，不知您是否满足？”
夏大夫说：“说说看。做得到，高兴，就满足。要是做不到，那就没啥说。要是虽能做得到，但不高兴做，那也只有对不起。”
梁秉俊说：“很简单。您是定做得到。但您是不是高兴，就不知道。”
夏大夫说：“甭绕弯子。你直说。”
梁秉俊把那只黑色塑料袋拎出，说：“请您照原样再配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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