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父亲。”“喻戈”忽然说。
萧遇安不解:“和你有什关系?”
“喻戈”本想胡诌,说卫梁父亲是名警察,如果没有警察,自己就不会被家人找到,所以对所有警察心怀感激。
但想到往事,积蓄着愤怒、害怕,在萧遇安注视下全都爆发出来,他嚎啕大哭,说自己命是卫之勇捡回来,报答不卫之勇,至少要保护卫之勇孩子。
萧遇安沉默片刻,“你才十八岁,为什要为个不相干人,葬送自己辈子?”
丧家之犬仓皇逃离后,“喻戈”开始处理现场,让自己成为凶手,踩着血,缓缓走到巷口摄像头下。
天亮后,尸体被发现,警察迅速找到“喻戈”,并在“喻戈”住处搜出凶器。
“喻戈”坐在审讯室,承认杀人。物证、口供充足,他成板上钉钉凶手,他计划却被正在丰市查另起案子特别行动队干扰。
年轻队长萧遇安只是听说市局有桩认罪非常干脆命案,便时兴起,想看看犯罪是个什样人。这看,就找出调查记录中不合逻辑蛛丝马迹。
“喻戈”再怎聪明,那时也才十八岁,瞒不过剑走偏锋精英。
因为纠纷离开酒吧,找个地方私斗,所以也没有目击者。
卫梁虽然是个混混,小错不断,但杀人这种事还是让他慌神。“喻戈”走过去,他挥舞着刀,虚张声势要连“喻戈”起灭口。
但“喻戈”轻易反剪他双手,沾满鲜血刀哐当掉在地上。
“你马上离开,杀人是,坐牢,被判死刑也是。记住!”
卫梁惊恐不已,“你是谁?你要帮吗?你凭什帮?”
他用头撞击桌子,不断说:“没有别办法!想报恩!”
萧遇安说:“理解你。”
“你这现场收拾得不错。”萧遇安微笑看着“喻戈”,“你完全有能力不把自己搭进去。痕迹全部清除,没有人证物证,警方很难给卫梁定罪。”
“喻戈”说:“那黄齐(死者)就白死吗?”
萧遇安挑眉,似乎没想到他会这说。
“喻戈”认真道:“不想抹除杀人罪行。有人死,就应该有人付出代价。”
这小年轻对生命理解居然这深刻,萧遇安饶有兴致,“那为什付出代价人是你?你并没有犯错。”
“喻戈”看着他那张沾满血和眼泪脸,心里涌起鄙夷和厌恶,十多年没见过卫之勇早就被记忆美化成神,神孩子却是个懦弱愚蠢废物。
“喻戈”作呕,但仍继续说道:“你门口钱是哪来?”
卫梁惊骇,“你,你怎知道?是你?”
“喻戈”不想跟他废话,“所以,你信不信得过?”
卫梁跪在地上,“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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