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害是另位手艺师傅毕江,罩住他纸房子也是他亲手做,整个现场和谭法滨案如出辙。
但毕江和谭法滨除纸扎手艺人这个身份,几乎没有其他相似之处。谭法滨是业内翘楚,毕江是个末流手艺人,做东西不管是从审美上还是质量上,都远远比不过谭家。他也不是锐意进取性子,从家里老人手中接过作坊,天天混着日子,做东西能让全家吃饱饭就行。
他并不喜爱鬼神文化,更不想谭法滨那样热衷传播。用现在观念来看,就是条很佛系咸鱼。
相似现场让卫之勇度认为这是凶手再次作案,可对毕江调查渐渐深入,卫之勇觉得这也许是桩模仿作案。
但同样难题是,仍旧找不到明确证据。
但和普通命案所表现出仪式感不同,这次仪式感显然带着某种邪恶意味。
经过调查,那纸房子也很有来历,是谭法滨刚设计出新品,已经被不少购买方相中,经过宣传推广,谭家必然大赚笔。
从这诡异仪式感出发,加上纸房子背后意义,时任专案组组长卫之勇迅速敲定侦查方向——同行在嫉妒、仇恨驱使下作案。
那时侦查手段有限,但专案组行动无疑非常迅速,三天时间就完成对丰安县白事行业排查,其中有至少七人符合犯罪侧写,并且无不在场证明。
但是在后续重点侦查中,这七人均不认罪,警方也没有找到决定性证据。
每个地方都有侦破不案子,当新命案出现时,在警力有限情况下,卫之勇不得不把精力转移到新案上。发生在丰安县两起案子被盖上厚厚岁月尘埃,成为卫之勇过世时两大遗憾之。
另桩遗憾,是没有找到那个被自己救下,却没有保护好小孩阿豆。
凌猎是从萧遇安口中得知,卫之勇直在找自己。这个倔强而朴实男人,辈子都献给
最关键案发现场,凶手清理过足迹,杀死谭法滨凶器是县里很普遍尖角菜刀,难以通过凶器寻找凶手。
在密切监控七个可能作案人同时,卫之勇又转向其他方向,调查谭法滨人际关系。谭法滨遇害时才三十岁,算得上青年才俊,他为人大气,只和手艺较劲,很少与人产生争执,对鬼神文化十分痴迷。
最后这点引起卫之勇注意,凶手让谭法滨死于自己引以为傲作品,同样也是痴迷文化中,是憎恶谭法滨本人,还是憎恶被谭法滨推崇备至文化?
然而想法虽然有,排查起来却非常困难。从案卷里记载排查细则看,卫之勇直没有放弃过,但他怀疑人,要最终洗清嫌疑,要没有证据抓人。
五个月后,丰安县竟然又发生起尸体被束缚,放在纸房子里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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