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蛟反应过来时已经晚——那天在来丰市路上,他心里着急,记事本拿在手边,想全是凌猎,反应过来后,纸上已经画出凌猎。
他画画技术不算好,但偏偏他画是穿功夫袍凌猎,还绑着腰鼓,扎着丸子头。除非是瞎子,否则眼就看得出是谁。
季沉蛟想抢回来,凌猎飞快说:“你个警察,想违反交规吗,威胁人民安全吗?”
季沉蛟只得将手收回去,恶声恶气地说:“还给!”
“是你让写。”凌猎啧啧,“这是哪个大帅哥啊,还扎丸子头,可爱极!”
季沉蛟:“对,这份痛苦绝对真实,他得知们要重查案子时激动也很真实。那他到底在隐瞒什?他似乎知道某个重要线索,却不愿意说出来,这不符合逻辑。”
凌猎:“他想说,但姓卢不让他说。”
季沉蛟拿眼神示意车斗里记事本,“写下。”
凌猎:“写什?”
“查这个姓卢。”
天!”
季沉蛟握着凌猎手肘,凌猎捂着眼睛呜呜,走到马路边时,身后舂辣椒声戛然而止。
季沉蛟给凌猎拉开车门,自己坐到驾驶座,车门关,就掰过凌猎脸,想看看凌猎眼睛有没大碍。
那双红通通眼睛满是水花,鼻尖也红红,看着着实可怜,让人心头软。季沉蛟看得愣神,凌猎用力闭眼,拼命把眼泪挤到季沉蛟手上。
季沉蛟:“……”
季沉蛟被他说得没脾气,按捺住火气和砰砰心跳,十分钟后,终于把车挪到三院后门。
三院很大,后门也很有气势,是紧挨着住院部门。今天两人任务除见见沈维,还要接触陈香里。
下午是护工们稍有空闲时候,陈香里趁着照顾老人睡着,到花园凉亭里吃从家里带来午饭。这时有好
“噗——”
“?”
凌猎笑得很欠,“脑子不够记吗,还用写纸上?”
季沉蛟额角绷起。随时记下想法是他习惯,凌猎这都能取笑他,要不是正在开车,他锤子砸凌猎脑袋上。
凌猎笑完还是拿过笔记本,通瞎翻,忽然说:“咦?”
再不挤就要干是吧?
“开车,绕到三院后面去。”凌猎扯出纸巾,在眼睛边擦擦,“那个姓卢有点意思,这案子跟他有什关系?他就差把‘给老子爬’挂在脸上。”
车从路边驶离,后视镜里“老沈盒饭”越来越远,小卢朝车方向看来,神情模糊不清。
“他比沈维反应还奇怪,而且沈维反应奇怪也是因为他。”这段路很拥堵,车挪动缓慢,季沉蛟说:“今天见到沈维,和想象中不太样。”
凌猎:“嗯,上回分析他可能是嫌疑人,追凶是做给不明真相人看。但是接触,他好像是真为谭法滨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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