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没有透露另场审讯细节,“问你呢,你想交待什?”
卢飞翔摇头,“只是想感谢你们。谢谢你们找到曾姝,还公道。”
黄易觉得奇怪,卢飞翔此时状态和在河边时截然不同,但为什会有这种转变?
卢飞翔站起来,向黄易和另外名刑警鞠躬,“不好意思,刚才得到迟来公正,情绪激动,才跑出去,耗费警力找,向你们道歉。”
黄易被搞得莫名其妙,问起百草枯,卢飞翔说自己完全不知道。
卢飞翔被黄易带回市局,刑侦支队走廊上,沈维刚被带出审讯室。卢飞翔视线往上,看见“审讯室”三个字时,眼中涌出惊骇目光。他猛然看向沈维,沈维幅度很小地朝他摇头。
两人擦身而过,分秒间眼神交流似乎填满千言万语。
凌猎站在走廊另头,目睹这幕,轻声道:“糟糕。”
很快,卢飞翔被带进间问询室,黄易招呼凌猎,“你来问?刚才们在河边找到卢飞翔时,他说他有话要交待。”
凌猎说:“他现在可能已经不想交待。”
。”
凌猎:“不是因为卢飞翔吗?”
沈维:“和小卢有什关系?”
“那问你,剩下百草枯哪里去?”
“处理。”
“很清晰,沈维想给卢飞翔顶罪。”凌猎坐在桌上,“卢飞翔肯定知道百草枯,说不定百草枯就是卢飞翔拿。他俩本来可以直隐瞒下去,但曾姝道歉和补偿唤起卢飞翔良知,卢飞翔想认罪。沈维知道他要认罪,所以才会突然自首。”
季沉蛟说:“他俩起初都没有反应过来曾姝道歉意味着什,卢飞翔不愿意来,还是沈维劝他来。沈维对这个打工孩子用心至此,也许也是寄托着自己年轻时愿望。这两人默契有点出乎意料。”
黄易:“为什?”
凌猎叹气,“先问问看吧。”
话是这说,但凌猎没有参与问询,他回到特别行动队临时办公室,和季沉蛟起看监控。
黄易说:“你要交待什?”
卢飞翔迟疑几秒,“你们为什抓沈叔?”
“怎处理,处理到哪里去?”
“……”
凌猎说:“你回来之前,去找过卢飞翔,他在医学院附近洗车。当天晚上,他突然回到你店里,十分钟后又空着手离开。你猜,他为什回去?他是不是在见到之后担心害怕店里留着某种东西,回去清理?”
沈维冷汗直下,“他也许只是去检查水电?”
这说法显然不能让凌猎信服。看见凌猎唇边冷笑,沈维深吸口气,“做事已经交待完。查到牟典培是凶手,偷他药,毒死他。接受切刑罚。小卢、香里他们都是无辜,请你们不要再去影响他们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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