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蛟:“闭嘴!”
凌猎卷走被子,季沉蛟把被子拽回来,两人拉扯会儿,凌猎睡着,季沉蛟盯着天花板,觉得自己可能又要失眠。
婚礼不知进行到几点,但季沉蛟很确定自己五点才睡着。要命,度个假比打工还累。
次日上午,凌猎先醒,趿着拖鞋去楼下领早午饭,却看见服务员惊慌失措地在走廊上奔跑。
“出什事?”他叫住人。
凌猎啧啧两声,“突然有点迷信,这种东西看久辣眼睛,还夭寿。”
季沉蛟心里好笑,他也不怎想看,更是恨不得当场脱下这身书生袍。但他担心是就算现在回去,其实也没办法睡觉,哪个酒店墙顶得住唢呐啊?
可关上门,声音真就听不见。
凌猎在墙上敲敲打打,“难道是因为知道噪声扰民,修建时就做好准备?”
倒是有这个可能。
是谭法滨,是因为纸艺下面用荧光灯写着“谭祖师爷”四个大字。
那支队伍主题是当地守护神,丰市名人都被造成“神”——只是这效果太“阴间”,看着更像是刚死没多久鬼。
“有意思,你说沈维知不知道他哥被岛上人供奉起来?”凌猎说。
季沉蛟有点反胃,他要是沈维,他只会觉得家人被弄张这样死人脸,着实恶心。
回到酒店时,唢呐声和哭嚎取代婚礼中常见浪漫乐声,“黑白无常”正用勾魂索牵引着身火红喜服新娘,将她带到穿着黑色寿衣新郎面前。
“婚,婚礼出事!新郎好像,死,死!”
浓海酒店公共区域片狼藉,婚礼持续到凌晨四点,参与者群魔乱舞,宛如鬼门洞开。散场后,酒店方考虑到还有小部分客人意犹未尽,加上西街每天早上七点会统安排次清扫工作,便决定暂时不打扫,等到白天再来
没有噪声困扰后,季沉蛟忽然意识到个新问题:他和凌猎今晚怎睡?
谁知凌猎完全没有烦恼,“脱皮”卸妆条龙,洗完赶紧钻被窝,见季沉蛟站在床边,还故意拍拍,“不来?”
季沉蛟心道:这才是真猫妖吧?
见季沉蛟别扭地拉起被子,凌猎飞扑过去,季沉蛟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被按住。
凌猎装坏,“你是不是怕被猫妖吸……”
凌猎打个哆嗦。季沉蛟:“怕?”
“怪渗人。”凌猎说:“收回下午嘲笑你话,也不理解,大为震撼。”
听说浓海有“阴间”婚礼,很多游客赶来看稀奇,大厅、海边人越来越多,将外面“万鬼巡岛”风头都抢去不少。
沙滩上魂招齐飞,正在上演新郎借阴兵迎新娘戏码,凌猎看见翁苛求正穿着阴兵装挤在人群中。“走吧,回去。”凌猎说。
季沉蛟还有点不相信,“这就看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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