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蛟看他嘟嘴就想捏,别人嘟嘴是卖萌,凌猎嘟嘴是卖丑,拱得老高不说,鼻子和眼睛那块儿还要起皱起来,好像生怕别人不嫌他丑似。
凌猎眼看季沉蛟靠近,还没把嘴巴收回去,用眼神诘问:你要作甚?
季沉蛟想过好几回,这次没忍住,干脆直接上手,拇指和食指合,揪住“猪拱嘴”。
“呜呜呜呜!”凌猎连忙挣扎,季沉蛟没敢用力,所以下就被他挣脱。
他臊眉耷眼地拍拍嘴,“什素质人哦,动不动就掐别人嘴。”
吕东越经常过去送热水,大家问到,他就憨厚地说父亲也是在工地上干活,看到他们就想到父亲不容易。而且送热水又不是什大事,他就当锻炼。
聊得深入之后,室友记忆被渐渐唤醒,他皱下眉,“想起来,吕东越也不只是待人热情,他其实胜负欲蛮强。”
客观来说,吕东越不算聪明,而帮助别人又会占据他很多学习时间,所以他成绩始终上不去。每次考试之后,吕东越都会沉闷几天,直待在实验室或者图书馆,大家跟他搭话,他半天才有反应。
但过不多久,也许是自己消化失败,他又会变得开朗热情。
室友后知后觉地说:“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和吕东越怎没交上朋友。就那种,虽然关系不错,但不是兄弟感觉。现在咱们聊这些,有点明白,他虽然人很好,但少点真诚意思。比如考得差,会跟兄弟抱怨,他只会个人闷着。很自尊,又很自卑。”
季沉蛟搓搓手指,不介意凌猎阴阳怪气,因为,毕竟,他确实掐人家嘴,而且手感好像还不错。
凌猎这张嘴,用来看用来捏都不错,就是不能用来说话。
季沉蛟看见凌猎背过去,似乎在说什话,但声音很小,他没听清,于是绕过去,终于听清凌猎说是:“不痛不痛,不生气,拍拍——”
两组队员将排查到情况汇总给凌猎,凌猎推给季沉蛟,“因为父亲是民工,所以帮助民工?怎这不信呢?”
季沉蛟:“热情这点应该也是伪装。吕东越在面对成绩很好或者家境很好同学时感到自卑,他觉得自己无法靠别融入他们,只能塑造个热情人设,哪里需要帮忙,他就出现在哪里。其他时候他都是表象,只有每次考试之后变得阴郁他,才是真正他。”
凌猎在季沉蛟跟前转来转去,“吕东越为融入班级,所以显得热情,这说得通,但是他给民工送热水是干什?他那反感身为民工父亲,为什还要去融入这个群体?”
季沉蛟想会儿,“信息偏差?其实他对他爸和这个群体没有他爸以为那鄙夷?”
凌猎嘟起嘴,不是很接受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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