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做什赚不到钱呢?盯着这亩三分地干什?国家正在扫除封建迷信,这行早晚没落。到时候你再想打算,就来不及。况且天天扎花圈,你不也不嫌晦气。”
谭法滨淡然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追求,不贬低你追求,你也别贬低。”
肖乙顺被堵得哑口无言,索性不理谭法滨,找沈维玩去。那时沈维年纪小,想法天个变。早上觉得大哥做纸房子好厉害,于是也想跟着学,晚上肖乙顺说这行没前途,趁年轻出去闯才是正道,他也深以为然。
肖乙顺和别人说白事就吵架,只有谭法滨劝他时候,他虽然会辩解,但从来不生气。
后来,肖乙顺和家里彻底闹翻,被肖父赶出家门,那年,肖乙顺二十岁,正好到可以离开家乡自力更生时
凌猎:“听说他们以前是好哥们儿?”
“算是吧。”
“那后来怎疏远?”
“这个你们很好查吧?”
“更想听谭法滨家人亲口说。”
乙顺和谭法滨曾是好友,后却相忘于江湖,沈维提到丰潮岛时隐瞒什……这切看似无关线索渐渐连接在起。
被它们拉扯出真相会是什呢?
凌猎说:“要再和沈维谈谈。”
看守所,在警方控制下,沈维神色平淡地看着显示屏上凌猎,仿佛知道对方为什又找到自己。
凌猎:“你认识肖乙顺吗?”
沈维愣住,嘴边浮起丝苦笑。“家人”这个词触动他。直以来,谭法滨都是他唯家人,他曾经将陈香里也当做家人,后来才发现这不过是场残酷笑话。
“小时候,肖乙顺经常到家来找哥,他们性格不大样,肖乙顺在任何团体里都是大哥,但他特别欣赏哥,出去混也要带着哥起。”
少年时代总是充满汗水和挥洒不完热情,肖乙顺在小小丰安县待不住,就算是丰市也承载不下他梦想。肖家在丰安县原本也算不错作坊,但家里只有他个儿子,白事手艺无人继承。
随着肖乙顺长大,肖家争吵就愈演愈烈,肖父越要肖乙顺继承家业,肖乙顺反叛心就越重。家中待不下去,他就到谭家躲藏。那时谭法滨虽然还是学生,但对白事喜爱有目共睹,手艺也越来越好。肖乙顺只有躲在谭家时,肖父不会将他逮回去,还盼着谭法滨能劝劝这个逆子。
谭法滨当然也不赞同肖乙顺放弃家业想法,时不时叮嘱几句,但肖乙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逮住机会就怂恿谭法滨和自己去闯荡天下。
沈维眉脚动动,片刻,点头,“嗯。”
“他和你们家关系不错?”
“那是很久以前。”
“多久?”
沈维低下头,过会儿,“哥接手家里生意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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