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更冷静些,他应该明白,那不过是柏岭雪心理战,是挑拨离间,但那瞬间,他确实感到失望。
他失望刺痛凌猎。
他要道歉,不是因为今日听来英雄孩子,只是因为凌猎。
“当时……不知道怎办。”凌猎乖巧地靠在季沉蛟怀里,缩好几下,像是寻找个绝对安全姿势,“不知道为什会突然在查案时看到那张照片,那是‘浮光
符衷和沈寻交换个眼神,将会议室留给二人。
门关上,凌猎呼吸才渐渐变得急促。季沉蛟将他抱得更紧些,在他耳边说:“对不起。”
凌猎机械地摇头,很困惑,“为什要说对不起?因为……是英雄孩子吗?”
季沉蛟吻他眼睛,“和你是谁孩子没有关系。”
凌猎更迷茫,“那为什要道歉呢?你做错什吗?”
。凌猎因此能够随萧遇安执行最机密任务,接受特别行动队正式成员才能接受精英训练。那三年,凌猎熬过来,在二十岁时破格成为正式成员。
但要说破格,在他十八岁时,符衷就已经给他破格机会。
符踪将本很小很薄相册珍重地放在凌猎面前,“们那时候不像现在,他留下影像就只有这些。”
凌猎没有翻开,低着头,半分钟后才说:“所以是……”
符衷说:“你是英雄后代,你继承你父亲事业,你父亲品格。”
季沉蛟此时亦无法准确地传达自己感受。是啊,他为什要道歉?
他好像不够宽容,不够设身处地地为凌猎着想。他占有欲太强,他希望凌猎在有任何情绪时剖析给他,他不要凌猎对他有任何隐瞒。
可是凌猎也有脑子转不过来时候,也有消化不时候,也有不知道该说什、做什时候——就像现在。
所以他为什要生气,要失望,要逼凌猎?
他们追查到贵瓮镇,凌猎得到张和自己相似照片,照片人可能是凌猎父亲,父亲可能与“沉金”有关。凌猎时想不通其中逻辑,不知道要怎对他说,被柏岭雪当着他面揭露。
凌猎抬起头,望着符衷,眼中浮着未能立即消化茫然。
符衷在他背上拍拍,“这件事本来想直隐瞒下去,毕竟云柔是在执行‘沉金’任务时死去,E国警方当时为后续行动着想,没有为他出具任何能够证明身份文件。你进入特别行动队时,‘沉金’还存在,更不能告诉你真相。”
“但现在,‘浮光’向你歪曲事实。”符衷长叹声,“你到必须解真相时候。”
凌猎目光转回相册,却仍然没有翻开。符衷看向季沉蛟,“小季,现在你也清楚凌猎身世吧?”
季沉蛟点点头,搂住凌猎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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