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全是冷汗，只见爸举着笤帚手臂发抖，姑妈厉声道：“你敢！
辈子已经完
，你们还要害儿子
？”
他们，被爸摁在沙发上，只威严
凝视着。
妈也看着，却不敢看她。爸大约是觉得太荒谬，压根没质问，还只顾找薄毯子捆姑妈手脚。
段明风吓傻似，呆呆看着地面，事发突然，旧恨和新愁冲击着他，知道如果今天怂，段明风病再也不会好，他将辈子走不出今天阴影。
爷爷看着段明风失魂落魄呆样，上前喊他名字，但段明风点反应都没有，奶奶过来喂姑妈吃药，也说让她消停会儿。
心里有千言万语，却又觉得无话可说，跪下。
没什可辩解，做就是做，爱段明风这件事并不觉得有什错处，和他两厢情愿，真心真意，在起时欢乐大过忧愁，这就足够。但于父母，终究对不起他们养育之恩，枉顾世俗伦理把表弟睡，爷爷哀叹声“作孽”，举着拐杖来打，爸盛怒之下脚把踢翻在地，抢过爷爷拐杖抽。
“你个混账东西！都是你带坏弟弟，他不懂事你也不懂？”
没躲，拐杖带着呼啸风声落在身上，没几下就抽断，妈和奶奶急得直哭，爸火冒三丈，扔拐杖，又怒气冲冲抓过笤帚打。
“混账！混账！”他翻来覆去骂这个词，姑妈精疲力尽摊在沙发上，咯咯笑，也跟着他念叨：“混账…混账…大哥你就没做过混账事吗？”
妈拦不住爸爸，笤帚杆子打得后背发麻，早知出柜逃不过顿打，只咬牙忍耐。段明风像是突然被上发条人偶，猛扑到背上，结结实实挨棍子，“啊——”下痛叫，他太久没说话，死死搂着脖子，团在背上，开口磕磕巴巴：“是逼他，舅舅…你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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