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以为那个人对他有好感,他们早就是对,难道这些都是他厢情愿?
季明哲舔舔嘴唇,想说话,喉咙却干涩而又疼痛,他盯着天空中只鸟飞过,终于还是问道,“邱野,是你什?”
“嗯?当然是兄弟啊,”邱野边玩游戏边笑嘻嘻地说,“记得回家替求情啊,怕到时候爸妈揍死。”
季明哲说不出话来,他脸色苍白看着邱野,好半晌后才摇摇头。
邱野猛地松口气,“你吓死,你要介意这个,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办。”
“你……喜欢他?”季明哲问道,声音有点发哑。
“不知道,”邱野啧声,道,“没想好。”
但第二天,邱野在电话里告诉季明哲他开始追那个男生,要是能追成功,就给家里出柜。
可以养活个人,等他长大挣钱,他也会养季明哲辈子。
季明哲当时会笑着看他们牵在起手,心境平和而又美好——他觉得邱野像束光,驱散他人生中所有黑暗,也抚平他过去遭受所有苦难。
然而十八岁,当邱野考上大学后,似乎切都有点变。
邱野学习很好,去邻省所重点大学,而季明哲高考失利。
邱野父母原本想让季明哲复读年或送他出国留学,但季明哲却默不作声报跟邱野同省份个三流大学。
季明哲当时站在宿舍窗户前,茫茫然看着外面,耳边什声音都听不到。
他想起跟邱野相处点点滴滴,想起邱野平时对他那些暧昧举动和“情话”——
那个人总是喜欢跟他搂搂抱抱,没事干时候会捏他鼻子会摸他耳朵……甚至他们两个还互相用手替对方解决过。
“养你啊。”“放心,以后会照顾你。”“宝贝儿,可太喜欢你。”……
原来,这些举动和话语没有任何意义?
可即便是同省份,两人学校之间依然有七八个小时路程。
其实最开始两年除分开住,不能生活在起之外,他跟邱野关系依然亲密无间,邱野隔段时间就会过来找他或者他会过去找邱野。
直到上大二后,有次,季明哲去找邱野,邱野指着校园里个长相十分可爱男孩说,“喂,你看他怎样,是不是很可爱,很漂亮,像个洋娃娃?”
在邱野笑眯眯地说完话瞬间,季明哲全身血液都好像突然凝固,心头倏地涌上巨大危机感。
而见他神情突变,邱野吓跳,然后清清嗓子,目光闪烁地问道,“你……你是不是觉得这个有点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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