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野听完很久都没有说话，最终他长长
吐
口气，道，“
知道。”
跟林侑聊过之后，二人在休息室里等着邱念醒来，邱念看到季明哲时，神情依然很激动。
“要不二位先回去，改日再来看小念。”林侑建议道。
邱野跟季明哲只好原路返回。
回去路上，车里气氛明显要比来时沉闷许多，邱野打开车窗，单手给自己点根烟，沉默地抽着。
挂断电话，林侑把手机揣进兜里，转身进病房，恰好季明哲跟邱野也推门走进来。
“季先生胳膊有没有事，伤严重吗？”林侑推下眼镜迎上前来问道。
“没什
大碍，”季明哲淡声说，随即目光看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邱念道，“小念怎能样？”
“现在还不知道，只能等他醒来再看情况。”林侑道。
“小念今天为什会这反常，以前没见他有攻击人倾向。”站在季明哲身后邱野道。
明哲睫毛
颤抬起眼，邱野正拧眉看着他，“在想什，叫你几声都没理，手这凉？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季明哲看眼已经包扎好胳膊，把袖子拉下来，盖住白色绷带。
而与此同时，另边病房外阳台上，邱念主治医生林侑正对拿着手机低声且兴奋地给个人分享刚刚发生事情。
“老师，们之前强刺激疗法果然有用，小念今天攻击人，但他会表达愤怒仇恨这些情绪，以前治疗方案果然太温和些。”
“有用就好，”电话那头人笑笑，问道，“他攻击谁？”
而季明哲从上车起，就偏头看着窗外。
邱野眼角余光直盯着他，季明哲神色表面上
林侑目光微闪，随即道，“邱先生，们去外面谈。”
几人出病房，来到林侑办公室，林侑把邱念状况详细说遍，邱野徒然陷入沉默。
“你是说他恢复记忆。”半晌后他喉结滑动，说句。
“准确来说，小念之前并不算失忆，”林侑解释道，“人记忆具有趋利避害性，因为当时发生事情让他受到严重伤害，所以他像是关上扇窗样把那段记忆刻意关起来，而如今通过治疗，这扇窗子被打开。”
所以当邱念知道是谁害死他父母时候，恨也就随之而来。
“季明哲季先生。”林侑顿顿说，“小念现在还不肯开口跟人交流，但他应该是完整想起父母死亡事。”
“挺好，治疗事情急不得，要循序渐进，有什要帮忙地方，你也可以把他再带过来。”对方说道。
“好，下周就想带他来给老师看看。”
“可以，但记住，跟前几次样，你找事情别让别人知道。”
“明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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