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发泄
时候，心里有恨，手上难免会没数，季明哲抿
下唇，他没想到邱野伤势重到生命会危在旦夕地步。
医院只能留下
个人守着，季邵泽没有劝季明哲去休息，人能赶过来，说明还是在乎。
感情事本来就不是非黑即白，这两个人牵绊太深，情感纠葛也复杂难清，季邵泽知道就算自己弟弟恨着病房里躺着那个人，爱相当估计也不会少。
因此他没有去争谁来留下，而是站起身道，“那
先回去，明天来换你。”
“谢谢哥。”季明哲说。
手下领命把人送回医院，而医院那边因为病人失踪也已经找人找疯。
邱野再次被推进急救室，因为肺部积水感染，导致病情恶化，医院直接下病危通知。
手下不敢担这个责任，便把情况又紧急报告给季邵泽。
季邵泽立刻联系人把邱野转到医疗条件更好陆军医院，而后通知季明哲。
等季明哲赶到医院时，邱野刚刚被送去重症监护室，季邵泽正坐在走廊长椅上闭目养神。
霜雪肆掠，冷风倒灌进领口，明明只是深秋，却已经让人感受到寒冬气息。
邱野满脸是泪从地上爬起来，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般跌跌撞撞跑走。
来时就不体面，走时更是狼狈。
“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他喃喃地不断地无声重复着这句话，深脚浅脚踩进雨中。
没多久，他却再次跌进水里。
季邵泽拍拍他肩膀，离开医院。
等人走后，季明哲个人坐在长椅上，从半夜坐到天亮，早上时候，手下给他带来早餐，季明哲没有去吃。
又枯坐到中午，季邵泽跟个长相俊美男人起来替换下季明哲，季明哲这才去楼下洗把脸，他没什
胃口吃饭，便站在医院走廊下吹会风，然后重新返回楼上。
下午四点多，家属
看到季明哲，他睁开眼招招手。
季明哲过去在长椅上与自家大哥并排坐下。
“别担心，等烧退下来就会稳定，年轻人，能扛过去。”季邵泽什都没问，只安抚句。
季明哲点点头，表情冷漠，拿着病危通知书手却有点抖。
知道邱野对贺文远身份并不知情后，他就没想过要杀对方。
可邱野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他翻个身，面向夜空，想哭想喊，然而张大嘴，却失声般什都发不出来。
于是他只能佝偻起背，生生让这残忍真相搅烂五脏六腑，然后呕出口混合着雨腥味血来。
为什会是这样？
邱野心里问着，可是直到意识昏迷，他都不知道该找谁去要答案。
“送他回去。”季明哲看着邱野躺在地上很久都没有动弹后，转身对身后手下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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