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靖忠咽口血沫,“小,小……不知。”
聂武城挑挑眉,“不知道?是吧。”聂武城把玩手中小匕首,猛地向马靖忠左手掌刺去,割下他大拇指。
马靖忠双目外凸,拼命嘶吼着,“啊!啊啊……”浑身抽搐。
聂武城抛抛沾血小匕首,眉眼之中尽是嗜杀之意。“说个不知道,便割根手指,继续吧,那名册上面两个人怎不见。”
马靖忠话语颤抖,涕泪交加,“
“若非要留在军中,便做随军笔官吧。负责平时记录军中要事,你读过书,想来也不是难事。”
邵渝双手微微颤抖,泪水盈满眼眶。
“多谢将军!小人自会尽职尽责,还请将军放心。”
第二天早。
聂武城将所有将士召在训练场中。他站在练习台之上,高扬手中名册,语气平淡道,“这名册之上明明有千五十二人,来到这里却只有千五十人,剩下两个人呢?去哪。”
回到帐内,那个名叫邵渝男人正小心翼翼地有些羞赧探头对外张望。
见聂武城来之后,不顾伤痛,赶忙要爬起下跪,“小人参见将军……嘶。”却因伤口痛吟出声。
聂武城上前将他又扶回床上,斟酌着字句,“你且安心在此养伤,那几个人已削下他们右臂,待会儿便去除去他们军籍,流放边境。你待伤好后,回京给你寻个轻松差事做,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聂武城又仔细想想,沉吟道,“你读过几年书,若想进京赶考,会给你在京城寻个落脚处,你且放心读书,衣食银钱自不用愁。”
邵渝有些焦急说道,“将军,小,小人如今被您所救,自是要誓死追随将军。将军,别看小人瘦小,其实什活都会做,洗衣煮浆什都可以,求您不要赶走小人!”说着,又要爬下来磕头。
全场片静寂,鸦雀无声。
“没人说是吧,来人,将那三个牲口给拉上来。”
昨晚被聂武城削去右臂三个人,被如死狗般拖拉过来。为不让三个人流血过多而死,伤口已匆匆包扎。那三个人已奄奄息,苟延残喘着。
聂武城掐住为首男子马靖忠下巴,给他看名册。
“这上面章顷和李昌吉怎不见?告诉,你知不知道。”
聂武城被弄得有些无言。
将邵渝扳回床上,轻声斥责,“胡闹,你这身子自己不知道吗?说不用行礼,三番五次非要磕头。这是为你好,随军打仗不仅生活艰苦,且有性命之忧,不知何时便死在战场上,而且那多侍从,用得着你洗衣煮浆吗?”
邵渝慌神,不知所措。
“将军,小人知道自己没有用,但是恳请请将军不要赶小人走,求您,将军!”
聂武城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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