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是敞开,他直接迈进去,不想个纸团就砸他脑袋上,要不是他手上快,还要砸到汤里。
他嘶声,刚要唤陈熠安大名,结果发现整个书房内到处都是打过草稿白纸,有画两笔直接扔地上,也有刚才那样捏成团直接砸他脑门上。
陈熠安左右不停地抓耳挠腮,头发被抓成个鸡窝,他右手还不停地在纸上描摹着,似是对自己画东西十分不满意,铅笔头被他用力给摁断,在纸上画出根长线。
“安安,先来吃点东西。”陈宗元朝里走,但地上都是纸,实在没地下脚。
陈熠安声音充满苦闷,“不饿,现在很烦,文斯说’充满饥饿红’到底是什意思,已经画天,都没有找到灵感……”
“那怎行。”陈宗元把领带放下,解开衬衣袖口,挽到手腕处,“你装盘份他爱吃菜,给他端过去。”
佣人在这个家里做二十年活,时间比陈熠安岁数还要大,几乎是看着他长大,对他口味极其解,很快就用小碟盛好菜,“要不还是来端吧。”
陈宗元摇头,自己双手接过来,缓缓上楼。
陈熠安回家时候,恰好朋友陈父也在,想象中大吵架并没有出现,因为当陈父问他还有没有可能喜欢女孩子时候,他不说话。
陈父说他就不该在这儿读大学,性取向变得不伦不类,他继续不说话。
直接招聘新员工,你们个二个都走,这店越来越冷清,他什时候忙完能回来?愿意再等等他,你也帮劝劝,苦点没事,再给他代几天班都可以。”
梁怀盯着手机出神,他什时候回来,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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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全程抱着沙发上抱枕,望着茶几发呆,陈父说累,让他滚,他又默默地走回自己房间。
陈父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买张机票,找陈母起旅游回归大自然。
陈宗元手里端着餐盘,稳稳地走到四楼最靠里那间房,敲响其房门,不过没有人应。
因为房间内部空间极大,门口装有通向内部电话,他往里拨,连断掉提示音都没有,定是陈熠安嫌这玩意儿闹人,把电线给拔,他从小就爱做这种事。
陈宗元只好推门而入,又经过客厅和更衣室,还有长长走道,方才走到书房。
这天夜里,陈家公馆。
陈宗元进屋,将西装外套脱下,随手放在楼大厅沙发上,很快便有佣人出来将其拿走。
他扯下领带,攥在手里,往二楼餐厅走去。
加长白色西欧餐桌上摆放好精致餐食,但椅子上空无人,他问正在为他盛汤佣人,“安安呢?”
佣人叹口气,“小少爷还在房里,说不饿,今晚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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