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平注意到程锦很沉默,他暗中思量,自己诚意展示得足够吗?这人是满意呢,还是仍心存芥蒂?
杨思觅看看程锦,然后打个呵欠,靠到他身上。
杜心平看到程锦嘴角动,露出些笑意,不但没推开杨思觅——毕竟是会客场合——反而揽住他。
杜心平如果知道程锦在想什,他会
下不船只能更加用力地抱着船柱,这样在船震荡时,至少不会被甩到水里去,而且,或许只是震荡几下很快就又风平浪静呢?现在不抱紧等风平浪静时肯定是会想买后悔药,而船主是不会卖给你。
——不管船上人如何纠结,程锦是无知无觉。
船有洞,那就补洞。至于沉船,他本来是没想过。
他没想掀什风浪。在他看来,天气虽然有点阴沉,可能有雨,但不会是,bao风雨。
他预料某些人会紧张,甚至疯狂,但没料到他们会集体“狂欢”。
在着家族势力作用,现在他想下船,这肯定不是说下就能下,得壮士断腕,他家会伤元气,伤多少,那就看他家能力与时运。
杜心平家差不多也是这考虑,趁着还有机会下船赶紧下,总归比跟着大船起沉入水底来得好。
两个月前,谁也想不到大船可能会沉。就算卢阳把事情捅到上面去,大家也觉得没什大不,因为这是不能被展现在阳光事,也因为这事牵连非常广,所谓罚不责众。
没人想到后来会风云突变,上头居然想严查此事。
查当然是要查,有人实名举报,那总是要查。
九组出事时,各部门都有动静。程锦这才发现,事情比自己预想复杂。那些人是在表明立场,也就说事情已经不是单纯粮食金属污染问题,而是阵营问题,也就是所谓“权力斗争”,只有胜负,不可能和局——和也是输方求和。
程锦当然是得赢。
大概开始就不是单纯粮食问题。
他在身份认知上有错误,以为自己是修理工,但其实是销毁员。
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炸药已经炸开,无法暂停,也不可逆转,只能继续下去。
但楚南粮食金属污染问题本可以办得低调,不是说舆论上低调,而是水面水底都平静那种低调,想要达成这样目标,那得由楚南自己人来办。
可是最终来却不是楚南阵营人,而是敌方,是他们先前屡次得罪过、现在得罪得更狠人。
大家得到消息,立刻感觉大事不妙。
当然,大家认知不同,有些人觉得“地盘做主”,己方胜率很高,有些人觉得情况危机只能你死活。
大家屁股坐位置也不同,有些人屁股是已经焊在楚南这条船上,有些人还有机会下船,例如杜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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