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从操场西角翻墙出去,军训基地后边是长满松树山林,他找块大岩石坐下,脚底是眼望不到底沟谷,身后是郁郁葱葱常绿针叶杉,正午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方瑜长长吐出口气,仰躺下来。
他活十七年,这是第次像无赖样打架,毫无章法地抓,咬,撕扯,到最后方瑜觉得已经不是打架,而是发泄,发泄冷漠强势原生家庭带给他十几年压力和禁锢。
他父母之间没有爱情,这多年也不存在亲情,
“你们……在干什?”林逸脸震惊地看着地上两人。
两人手上动作顿。
方瑜松开掐着迟淮胳膊手,摁着肩膀把迟淮推开,言不发站起来,转身就走。
迟淮抹抹嘴角,没血,就是方瑜那臭小子掐人特疼,他爬起来揉胳膊,瞪林逸眼说:“打架啊,你没看见吗?”
林逸眨眼,他脸不可思议地打量着迟淮,抿抿嘴唇说,“淮哥你可是拿巴西柔术世锦赛冠军人,就这打架?”
,左手从方瑜后腰抄上去扳住他右肩,轻轻松松把方瑜禁锢在怀里。
方瑜挣挣,迟淮力气比自己大,自己左半边身体被迟淮压着,根本使不上力。
迟淮扫方瑜眼,调笑,“宝贝儿,你今儿早给脖子抓五道印还没消呢。”
这话出方瑜炸,他又想起昨晚上做那个匪夷所思梦,顿时头皮发麻,浑身都不舒服,方瑜用胳膊肘去撞迟淮,“你丫闭嘴!”
迟淮眼疾手快摁住,方瑜动弹不,咬牙低声说,“你他妈迟早死在你这张嘴上!”
迟淮抓抓头发,脸烦躁,“拿冠军怎?方瑜他咬就不能咬回去啊!”
“什?”林逸仿佛听个天大笑话,他懵会问,“你说方瑜咬你?”
“牙口真好,看给咬得血印子!”迟淮把手背伸过去给林逸看,脸上大写着不爽。
林逸看着那圈渗着血珠整齐牙印,有些词穷。
迟淮也没打算让林逸说话,他把手收回来,提着军训外套扭头就走,路低气压回到寝室,他抬头往上铺瞅眼,被子叠整整齐齐,方瑜不在。
迟淮乐,他挑挑眉说,“说什?就说你给抓印儿还没消啊,你以为是什?方小瑜,你思想很不单纯啊~”
方瑜忍无可忍,盛怒之下,低头,张口,朝迟淮右手手背狠狠地咬口。
“啊!”迟淮痛呼,他松开方瑜,甩着手吼嗓子,“你他妈是狗吗!怎还咬人!”“就咬你怎?”方瑜也在气头上,他说,“有本事你咬回来啊!”
迟淮气急败坏,他瞪着眼睛扑上去。
两人就像小学生打架,你扯衣服,揪你头发,扭在块,把厕所门口草地都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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