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实讲法考没必要讲这多东西啊。
罗:如果们只需要培养出技术主义人才,似乎没有必要。但是始终是觉得,他们要去思考:“为什要从事法律职业?”“法律职业真只是谋生工具吗?”“能不能够有些更宏大支撑?”“能不能够跟人类千百年来关于法治传承这根电线来接通呢?
陈:至今想到那时候会是什感觉?就是你人生中个分水岭吗?
罗:应该算,至少比2020年莫名其妙走到聚光灯下要重要得多。
陈:那你那年,在外人看起来精神状态是什样?
罗:会觉得你有变化。首先你不再爱参加聚会,你聚会中也不再爱高谈阔论,喝酒也明显喝少。
陈:那还是像变个人似。
规划,都会烟消云散,都只是个笑话而已,只是当时你会做出不同解读。
陈:越是这种惊险当中,你仍然运气好,说明命运就是把你选择。
罗:那个时候依然是在狂妄道路上路狂奔,觉得所有运气好都只是加持你狂妄。就是你应该这狂,你值得这狂。所有碎片化拼出个图景,形成你对它认识,但有可能你拼错。你拼出个错误画,把头和脚拼错。
刚开始上讲台时候非常地狂妄,觉得这个考试是个非常低端考试,很容易、轻轻松松就能过,很狂妄,懒得搭理人,而且自认为也看些书。所以有时候能够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也很开心。
陈:辩论时候必须当那个最终赢者?
罗:稍微变,大家觉得你没有以前那有趣。
陈:那你自己心里呢?
罗:心里觉得很有趣。最重要是做你觉得正确事情,最重要是你听不到内心对你抱怨,最重要是多年以后你能够看得起现在你。
法考课堂
罗:上课有时候会讲些段子,但是幽默不是为幽默而幽默,而是为让大家感受到背后故事沉重。
罗:对啊,就有这种心理,就是咄咄逼人。
陈:所以那时候是虽然很狂妄,很有优越感,但内心深处并不是很幸福感觉?
罗:不快乐,觉得自己是个很虚伪人,是个很伪善人。你总是瞧不起你自己,这是很内在个冲突。于是就仔细去回想这生中所遇到很多经历,很多重要时刻,你才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个很渺小人。
陈:这个过程很痛苦吗?
罗:很痛苦,因为它相当于整个人生观、世界观个根本性转向。有时候,回忆并不是令人愉快些事情。确实非常地感恩,有很多事情不断地提醒你,人应该谦虚,人应该谦卑,人应该走出自己自大、自恋,那种偏见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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