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灼华抿口茶,笑笑道:“
这时楼下声锣响,准备时间结束,等待第个上台士子。
众人面面相觑,等片刻,人群中响起声:“来!”
就见个白衣士子大步走上台,微笑对着四座拱手,引来众人雷鸣喝彩。
“是文榜第二文士宗!”
“沈惊鸿到定京之前,他独霸榜首,之后却五场连败于沈惊鸿,今日还能上这个台,不说文才如何,单这心性也不是常人。”
“不错,这题目虎,分明是暗指定王殿下。”
“陛下久病不朝,定王正当盛年,军功彪炳,又权倾朝野……”
“咳咳,小声点!”
“今年会试主考官,可是大皇子和定王同担任,你们说,陛下到底是什意思?”
“还有个很重要问题,出这道题人,到底是谁?”
慕灼华眉头皱,悄无声息地拉着郭巨力,退出人群,往楼上走去。
郭巨力不解问道:“小姐,你不是说要来扬名吗,怎走啊?”
慕灼华轻轻摇头:“今天这道题,来意不善。”
郭巨力看向楼下众人,方才还人声鼎沸,此刻竟满堂俱静,不少人都眉头深锁,忐忑不安。
慕灼华找张角落桌子坐下,店小二立刻上来招呼。慕灼华问几道菜价格,文铮楼也不愧是第楼,店小二丝毫没有看不起主仆俩穷酸,耐心带笑着介绍菜色。最终慕灼华点最便宜两盘馒头叠酱肉。
文士宗整整衣裳,高声道:“虎者,凶兽也,养之则为患,除之而务尽!”
不少人低声吸气,惊叹不已——文士宗这是直截当地表明自己立场,也是公然与定王为敌啊!
底下悄声议论:“文士宗就不怕得罪定王吗?”
“定王权势滔天,文士宗真乃猛士啊……”
郭巨力担忧地说:“小姐,定王这可怕吗?”
这几个人想,也正是今日在场众人所想,而众人心中最终浮现出,都是两个字——试探。
有人在试探民心。
而他们回答,也代表两个字——站队。
慕灼华轻轻叹口气:“这定京真不好呆啊,步步杀机,只是想混口饭吃而已。”
旁边那桌人低声又压抑不住地兴奋道:“你们说,今天沈惊鸿会作答吗?他敢作答吗?”
郭巨力撕开馒头,往里面塞片酱肉,有滋有味地吃起来。
“小姐,刚才瞧楼下那些人,有人很害怕样子,可是有人却很兴奋,你知道为什吗?”
距离答题时间有刻钟,因此此刻不少人正在奋笔疾书,埋头苦想,但也有置身事外者在解读这道题。慕灼华啃着馒头,食指竖在唇上,示意郭巨力噤声,又指指旁边桌子。
那些人正是在破题。
“出这道题人,居心叵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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