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眉头
皱：“有没有查过太医院历年来
药方？”
执墨道：“查过
，确实没有。”
执墨见刘衍沉默不语，忍不住开口道：“王爷，会不会是慕灼华胡诌。”
“药方之事，难以胡诌。”刘衍摇摇头。
“难不成这药方世上只有她人知道？”执墨不解道。
自然是知道。刘衍被封为定王，封地乃是陈国最富庶所在——江南府。而淮州，便是江南府首城，也是江南定王府所在。
慕荣子女无数，妻妾成群，家庭关系错综复杂，庶子女明争暗斗，不难想象年幼丧母慕灼华生存之艰辛，而在这般环境下，仍叫她考上举人，而慕家竟无人知晓。
资料上写，慕灼华乡试考中二十几名。这个名次，不显山不露水，以那小姑娘本事，未必不能更优，恐怕是为不张扬吧。
慕灼华此番进京，还带个侍女，名为郭巨力。这个名字，刘衍乍看之下有些熟悉，叫巨力姑娘实在不多见，他稍稍想，便想到那日文铮楼上看到纸对话。当时他并不知道主仆二人全名，却看到纸上写其中人称呼对方为“巨力”。
想来那巨力口中小姐，便是这慕七小姐，慕灼华。刘衍摩挲着纸上灼华二字，不期然地想起那夜犯病，慕灼华为他医治情形。小姑娘费不少劲才把他扶上床，他半个身子压在她肩上，闻到淡淡桃花香。他知道这是种酒气味，叫桃花醉，是定京女子喜爱甜酒，定王府里丫鬟们年节时也会偷偷喝上壶，他却不知道，这廉价甜酒混合少女馨香，竟成如此清甜味道。
刘衍笑：“想不到，最大线索，竟然是自己找上门来。”
刘衍笑着松开手——不过是个有趣小姑娘罢。
书房外响起执墨声音。
“王爷，执墨求见。”
刘衍收起纸道：“进来。”
执墨进书房，关上房门，半跪下来：“王爷，属下追查还阳散来源，问遍所有民间神医和宫廷御医，没有人听过此药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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