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灼华松
手，干笑两声道：“下官感激王爷，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刘衍随意地将砚台放在桌上，发出
声闷响，吓得慕灼华抖下，更加惴惴不安。
“大皇子前日提起，想请旨让你重新担任讲学，你意下如何？”
慕灼华想到这几日刘琛与自己热络
态度，不意外刘琛会提出这件事。她恭敬有礼道：“下官去留，但凭王爷和殿下做主。”
刘衍低着眼，盯着慕灼华额前因躬身而垂落几缕碎发，眉心缓缓皱起。刘衍压低声音，语气中带上冷冷责备之意：“
曾经叮嘱过你，不要卷入皇子之间争斗之中，你难道忘吗？”
婢女。”
慕灼华稍想就明白，怕是因为定王俊美温和，又未娶妻，婢女们便生出些小心思，让定王不堪其扰，索性都辞退，只找小斯侍从，结果外面便又传出定王好男色谣言来。
慕灼华走片刻，绕过假山回廊，才来到刘衍书房外。侍从上前禀告后，便领着慕灼华进书房。
慕灼华看眼身后关上房门，又转头看向前方背对着自己刘衍，她深呼吸口气，按捺下心头躁动不安情绪，挤出丝笑容。
“下官参见王爷！”
慕灼华心头跳，急忙否认道：“下官没有！”
刘衍不给她砌词狡辩机会，打断道：“你是看好大皇子更有机会登上皇位，所以刻意讨好接近他，难道上次皇子斗殴之事你还没有看明白，你若与大皇子走得近，另外两位便会针对你，你又有几条命能在贵人们争斗中活下来？”
慕灼华脸色缓缓变白。刘衍说是正理，她心中当然也明白，开始设计刘琛，不过是希望刘琛少针对自己点，却也没想到刘琛如此知错能改还知恩图报，刘琛既然有意示好，她作为个小官，难道还能摆冷脸吗？她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罢，如今她不过是个官位低下六品主事，神仙打架，最后多半是殃及池鱼，但她是躲也难躲，池子就在那里，她难道还能上天不成？
刘衍淡淡嗯声：“有什
事吗？”
慕灼华堆着疏离客套笑道：“下官感激王爷提携之恩，不知道该如何回报，心想王爷喜好书法，又听说文心阁进批极为珍贵砚台，便买来方献给王爷，还请王爷笑纳。”
慕灼华双手捧着包装精致砚台，微微弓着腰，低下头，等待刘衍回应。
刘衍脚步声缓缓来到她身前，慕灼华弓着腰，压低脑袋，只看到刘衍衣衫下摆随脚步微微晃动着，股沉郁伽罗香将她团团环住，但刘衍身上传递而来威压却让她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心跳加速起来。
刘衍捏住砚台角，轻哂声，低沉声音说道：“倒是让你破费，属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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