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公主为薛将军守节……”她讷讷道,“难道不是因为爱吗?”
“敬他,怜他,若说爱……”柔嘉公主失笑摇头,“不知道那是什感情。为他守节,是还他片痴情,也是给自己三年自由,为他守节,便不会有人逼着嫁人,可如今三年期满,便找不出其他借口。”
柔嘉公主说着走到书桌前,打开书桌上盒子。
“灼华,你来看。”
慕灼华走上前去,见柔嘉公主拿起里面信,打开信封,抽出里面信纸。
房,还有间陈放着许多兵器,想来是他兵器库,收藏都是些品质极佳兵器。
柔嘉公主见慕灼华看着兵器,便说道:“他生前最喜爱几件,都已经陪葬,剩下这些只是凡品。”
蔓儿打开三间房间门窗,让屋内污浊空气散去,柔嘉公主才进去里面收拾东西。慕灼华随着柔嘉公主进书房,环视周,只见书房内虽然积灰,却切都摆放齐整,连架子上书都是崭新。
柔嘉公主说道:“他是个武夫,小时候没读过书,虽然识得几个字,却不喜欢看书。后来听说爱读书,他便也跟着买许多书来充风雅。”
慕灼华看到墙上挂着两幅画像,幅画着个美貌温婉黄衣少女,看起来与柔嘉公主有七分相似,另幅画是个将军,虽然不是十分英俊,却也高大威武。柔嘉公主留意到慕灼华目光,便解释道:“当时父皇给二人指婚后,他便厚着脸皮,想要幅画像,见他求得诚恳,便给他。这幅,画是他。”
“这是当年,他写给信。指婚不久,他就去战场,他时常给写信,虽然笨拙,却很真挚。他向父皇求许多次指婚,是满心不愿意,可是太后劝,难得心人,薛笑棠定然不会负,父皇便也觉得,对女子来说,功名富贵,才华品貌都不重要,最重要便是心。”柔嘉公主封封信打开来,笑意淡淡地看
慕灼华看着薛笑棠画像,心中不禁生出种不般配感觉,但当着公主面,却不好直说,便只是道:“公主与薛将军情投意合,将军对公主痴心片,公主为将军守节三年,堪称天下楷模。只是斯人已逝,还请公主节哀。”
“情投意合,天下楷模……”柔嘉公主眉心皱,失笑道,“灼华,你是聪明人,也信天下人说吗?”
慕灼华愕然:“难道……不是吗?”
柔嘉公主神色淡淡:“皇家子女,谈何感情,不过都是任人摆布罢,尤其身为公主,命贱,便要送与番邦和亲,即便命好受宠,也不过是由着人安排,赏给忠臣良将罢。这身绫罗代价,便是世自由。”
慕灼华哑然无语,没想到柔嘉公主竟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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