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慕灼华冷笑声,“虽在闺中,却也听过庄县令厉害,只是这厉害却非彼厉害,能在考绩中全部得甲,想必庄御史出力不少,也得利不少。”
沈惊鸿好整以暇地说道:“你在户部做事,应该知道如今朝廷冗官冗员,不少*员尸位素餐,朝廷为此每年要多开支二百万两,不仅如此,这些庸官贪,,g仗着职位之便,更是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让百姓苦不堪言。”
慕灼华点点头:“因此才需要三年次小考,九年次大考。”
沈惊鸿失笑道:“这种考核又有什意义,如庄文峰这般蛀虫,今年也得甲等。吏部考核,是由吏部主持,都察院监督,但历来考核都是走个过场,又有几人会真正被黜落罢免?真正被罢免,并非是因为为官不善,而是因为得罪上官罢。如今吏部考核,已经沦为*员敛财工具。”
慕
,如春风细雨,润物无声,沈惊鸿却人如其名,他美得肆意张扬,剑眉英挺,星眸璀璨,举手投足尽显名士风流,无论他站在哪里,都是最耀眼那个。青楼楚馆里,他是这些烟花女子最想睡郎君,而世家贵族中,他也是各家家主最理想女婿。
只是这个郎君早早放言,不成品,誓不成家。
慕灼华看着朝自己走来沈惊鸿,有些恍惚地想起曾在小秦宫偷看到幕——不成家,也不代表没有欲望,惊鸿公子也是有红颜知己吧。
沈惊鸿走到慕灼华跟前,低笑声道:“慕大人想什想得出神?”
慕灼华回过神来,噙着笑道:“在想沈大人神机妙算,算无遗策。”
沈惊鸿道:“过奖,你二人都是为陛下做事,尽心竭力,理所应当。”
慕灼华院子里只在深夜接待过两个人,个是刘衍,另个便是沈惊鸿。那夜沈惊鸿在她房中坐很久。
“今日被抓进京兆尹大牢庄文峰,已经留意他很久。”沈惊鸿捧着茶碗,撇撇茶末缓缓说道,“他是御史中丞庄自贤侄子,他父亲曾任封疆大吏,其父死后,他蒙恩荫为官,资质驽钝,却也谋得个好差事。都说江南天下富,淮州江南仓,淮州乃陈国最富庶之地,而永定县又是淮州赋税最高三县之,这庄文峰本事稀松,却能在永定县当县令,也真是匪夷所思。”
慕灼华揣测着沈惊鸿来意,顺着他话说道:“庄自贤在朝中经营多年,有心给侄子谋个好差事,不是件难事。”
“慕大人也知道,如今奉陛下旨意主持外官考绩之事,这庄文峰自然也在其列,他人还未到定京,考绩结果却已经出来,全部都是甲等,明年便能调任江陵知府。慕大人,你自淮州来,应知淮州事,这庄县令为官果然如此得吗?”沈惊鸿似笑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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