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
执墨皱眉道:“如此说来,恩荫制便是恶政。”
“不错,恩荫制制定之初,固有其利,但如今弊大于利,官位被权贵子弟世袭,由此诞生个个世家,朝政因此落于世家之手。如今陛下年少登基,几回议政都受到世家掣肘,心中自然不忿。庄文峰,不过是个典型,陛下想借着这个机会杀人立威,革除恩荫制,那空出来位置,陛下便可以安插自己人,这批人,才是陛下在朝中可以信任倚重势力。”
执墨恍然大悟,原本对沈惊鸿还有丝猜疑,听刘衍这说来,反倒是生出几分敬意。“沈大人这做,是利国利民好事。”
刘衍摇头道:“世家岂会轻易妥协?”
“那该如何?”
“已在计算之中,明后两日便能完成。”慕灼华说着已走到分岔口,她朝沈惊鸿鞠个躬,郑重道,“沈大人,保重。”
沈惊鸿朝她微笑点头,目送着慕灼华背影消失在转角处,唇畔笑容才缓缓敛起。
慕灼华举动,都落在定王眼中,他会眼睁睁看着她当这只出头之鸟吗?
刘衍垂着眼听执墨回报慕灼华行踪。
慕灼华两次遭遇不测,他再不能放心看她人独行,因此尽管慕灼华冷酷地推开他,他还是让紫衣卫轮流暗中保护她。
“呵呵……”刘衍轻笑声,“事到如今,本王也不能坐视不理。”
挖出庄县令罪证并不难,慕明华敲登闻鼓之后,庄家便举家被捕,番严刑拷打之下,那些曾经为庄县令做过恶事逼死人,都把事情老老实实交代出来。罪状之多,却是出乎意料,缴获赃银之巨,也让人瞠目结舌。
早朝之上,刘琛脸色冷沉,听着大理寺回报。
“罪犯庄文峰,巧立名目,设苛捐杂税,强征永定县百姓水利费、婚嫁税、固城捐、兴学捐等数十项税捐名目,百姓耕种收入十不存,庄文峰由此获利五万两之巨。”
“……昭明十二年,庄文峰见色起意,逼|*良家女子致死,受害者父母欲上告州府,被庄文峰纵奴行凶,家四口被打晕后烧死在家。”
也是因此,他知道那天深夜里沈惊鸿进她房间坐许久,如今又知道沈惊鸿在宫门口等她回家。
执墨汇报完毕,见刘衍沉思不语,他迟疑片刻,开口道:“王爷,可是担心他们二人……”
刘衍失笑摇头:“不,她不是这种人。本王只是在想,沈惊鸿还真是胆大包天,小小个吏部侍郎,竟想从百官口中虎口夺食,倒是本王小瞧他。”
执墨不明所以,问道:“王爷,他想做什?”
刘衍屈起修长食指轻叩桌面,微阖着眼,缓缓道:“庄文峰无才无德,不过是蒙恩荫才可为官,如此却祸害方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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