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荣此刻话里作践慕明华,不过是激着慕灼华相助罢。
岑氏抓着慕灼华手恳切道:“灼华,你和明华不同,你知书达理,又得陛下看重,于情于理,此事你是非帮不可,否则咱们慕家恐怕要遭大难!”
慕荣也是眉头紧锁,这段时间来他经受太多,原本风流俊朗样貌经过这些年酒色掏空,更加难以承受风浪,此时见他,比离家之时老五岁不止。“听闻你是今年殿试探花,深得陛下器重,不但是户部郎中,还能给陛下讲学,你可
“若是二老也觉得没有做错,那便不要在此处喧哗,免得叫有心人听到,去陛下那里参你们本。”慕明华不怀好意地笑笑,“慕家恐怕担不起这样罪名吧。”
慕明华话里威胁两人如何听不出,气得怒火烧心,却真不敢对她如何。
岑氏咬着牙拉下脸来,陪着笑道:“你父亲方才时气急,这才失言。咱们都是自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如今慕家遇到难处,你在陛下那里说得上话,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家里。”
慕明华刚才不过是危言耸听恐吓他们,她哪里能在陛下面前说上话,陛下虽然下封赏,却也只是派个宦官来,便是告御状之时,她也只是在大殿上远远看眼,趴在地上起不来,连长相都看不清。“都说士农工商,商贾为末,任你多大家业,也挡不住官场上场惊涛骇浪啊。”慕明华装模作样地叹口气,她心中冷笑看着眼前二人,这男人是她名义上父亲,却从未给过半点关爱,这女人是她名义上母亲,却刻薄寡恩,她对慕家并无半分眷恋亲情,自然不会为他们劳心劳力。
“慕家多年经营,想必不至于在朝中没有关系门道,父亲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找找别人。”
慕荣见状,明白从慕明华这儿是讨不到好,他本也不指望个忠义夫人能帮上多少,但见慕明华态度如此冷漠,心中也是来气,拂袖冷笑道:“好好好,果然生女儿最是无用,你既然不当自己是慕家人,以后也别回慕家!”
慕明华冷眼看着慕荣夫妇含怒离去,心中不屑哂笑,那个慕家,又有谁稀罕回去?她也不过是慕荣时欢愉产物,小时候她也对这个父亲心生孺慕,可他又何曾给过她丝关怀?至于岑氏,既没有血缘之亲,也不能指望她对自己这个庶女有多少关爱。于慕家而言,庶女也不过是件工具罢,好吃好喝养大,方便卖个好价钱,送与他人结为姻亲,谋取利益罢。
过去他们与她谈利益,如今又何必来谈亲情?
简直可笑!
慕灼华听慕荣和岑氏口口声声指责慕明华不念亲情,心中颇觉无语。这事别说慕明华确实无能为力,就是有办法,她也断不可能为慕家事去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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