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衍闻言皱下眉头,沉声道:“你受辱,在这儿,才是大事。”
慕灼华怔,抬起头看向刘衍,本该澄澈杏眼雾蒙蒙,像是林间迷失方向小鹿,看得刘衍整颗心都软,他低低叹声,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娇娇小小,刚好填满他胸怀。他微低下头便闻到她颈间带着丝甜味馨香,端庄自持又能说会道慕大人此刻在他怀里言不发,柔顺乖巧,像只被驯服小猫。
他轻轻亲下她鬓角,柔声道:“灼华,你并不是没人心疼。”垂在身侧双手颤下,像是被无形力量牵引着,缓缓攥住他衣角,有股暖流涌进心口,填满心口空虚,又漫出来,从那双本已湿润眼中。她坚强许多年,即便是在阿娘过世,被人欺负无视,天天饿着肚子那些日子里,她都不曾流过眼泪。小孩子就是这样,摔倒,若有人哄,才会流泪,若没人在意心疼,那便自己吹吹伤口,爬起来再走。她就是这样独自个人走许多年,便是在巨力面前,她也不会流泪,因为巨力才是孩子,她是个大人,她是巨力依靠,大人是不会在孩子面前露出自己软弱面。
然而突如其来委屈感,不过是因为
人?”
她手腕上被慕荣抓住半圈红印,刘衍却将她整只手都握在掌心,她身为大夫,自然什样手法叫按摩,什样手法叫轻薄。刘衍这手法,就是假公济私轻薄!
慕灼华眼圈都红,哀怨地瞥他眼,副敢怒不敢言可怜模样。
却不知道自己这副委屈模样落在有心人眼里,是怎样勾人。明明穿着身庄严官袍,却露出副受欺辱可怜样,让人更想拨开她端庄正经外壳,看她露出娇俏动人真面目。
刘衍觉得自己错,他并非只对她个人好,他也想对她坏点。
可惜这实在不是个好时间,好地点,他压下心头邪恶欲念,执起她手在手背上印下个吻。
“方才他打你,你为何不躲?”温热唇贴着她手腕上红印,轻轻问道。
被他这样光天化日堵在巷子里轻薄,慕灼华觉得自己腿都软,连回答声音都绵软无力:“他……他是父亲,父打子事小,子不敬反抗,便是大事。”
其实她只是没想到,记忆中父亲风流潇洒,从未遇到过什难事,也从未见过他皱下眉头,今日他发这大火,是慕灼华始料未及,他竟敢对她动手,也是她想象不到,恐怕他多日来受挫不少,那些达官贵人他得罪不起,便把怒气都发泄在女儿身上。
在他看来,父权在上,她飞黄腾达,也改变不是他女儿事实,打骂自己女儿,在慕荣看来根本算不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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