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灼华思索间,刘衍收起纸条,缓缓说道:“他见谁,如今倒不重要,重要是,谁见他。”
慕灼华眼神动,看向刘衍:“王爷意思是,有人愿意帮他?”
“未必是在帮他,但必然另有所图。”刘衍沉声道,“来见你,便是让你小心这个人。”
慕灼华问道:“是谁?”
刘衍道:“耶律真。”
慕灼华呆半晌,才勉强挤出丝笑容:“王爷真是机智过人……”
“可不是开玩笑。”刘衍忽地压低声音,凑到她耳畔轻声道,“既然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是喜欢人,那只能让别人知道你是得罪人。”
慕灼华算是明白,闷声道:“王爷就是来寻下官开心。”
刘衍笑道:“确实开心。”见慕灼华真快发火,他才敛起笑意正经道,“但也有确实有正事。”
刘衍说着,自袖中取出张纸条,放在慕灼华跟前:“这是紫衣卫跟踪慕荣数日调查结果,这上面名单,是他进京之后走访过所有人。”
慕灼华脑袋歪,疑惑地皱起眉头:“静安公主?”
“还记得当初你从柔嘉公主府上离开,被三个人追击吗?”刘衍道,“让执剑追查三人来历,得到条线索,这三人曾在北凉使团进京时有过异动,可能与北凉人有接触。你去公主府之时,耶律真也住在府中。怀疑是她让人下手,便让紫衣卫直盯着她动静。过去半年,她倒是始终安分,直到慕荣登门求助柔嘉公主后,她忽然微服去慕家。”
这件事刘衍直没有对慕灼华提起,因此慕灼华也不知道对她下手之人居然极有可能是耶律真。可是动机呢?这点,她也想不明白。
但无论动机是什,耶律真秘密见慕荣,这件事是千真万确。
“怀疑她对你心存恶意,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雇凶杀人之事是她所为,但她密会慕家,她必然有所图谋。”刘衍眼中流露出丝担忧,“不能
慕灼华扫眼,便将上面名字都记在心中。
“公主府?”慕灼华最惊讶是这个地方,“是柔嘉公主府吗,他去找柔嘉公主做什?不,他找公主自然是为脱罪,倒是公主为什见他?”
“已让人调查过,柔嘉公主在淮州筹建济善堂时,慕家出力不少,她欠慕家个人情,曾经承诺过会帮慕家做件事。慕荣想为慕家脱罪,但此事惊动陛下,影响太大,往日与他交好京中*员,皆不敢为他出头,迫于无奈,他只好去向柔嘉公主求助。”
慕灼华恍然大悟。
自从被刘衍教训过后,慕荣便不敢再登门找她麻烦。但她也没有在家中闲坐着,暗中吩咐郭巨力去查探慕家行踪。不过到底是紫衣卫能量大,查出来东西更详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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