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坐在餐桌前
几个人都不说话，听着副将睁眼说瞎话。楚问荆低着头，眼皮垂
下来，盯着面前还是空着碗筷，
手握成拳，手死劲往开扳，故意自己和自己作对似得，将自己全部注意力努力都投到扳/开又握住拳头上。
剪短磨平指甲扣进肉里，带下小块血肉，血仿佛刚冒泡温泉，滑过拳头，滴滴答答落在衣服下摆上，将灰色棉衣染上艳/丽红，继而沉下去，变成更加死寂、难看暗色。
楚问荆感觉不到疼似得，“木讷”呆坐在原地。
连副将介绍他都没听见，坐在旁侧军医推他下，然后辩解打呵呵道：“小大夫估计是想走火入魔。”
方德坐下来，见楚问荆回过神，貌似关心问个问题，“将军现在身体状况怎
样？”
济宁和荣兴午两个老东西。
皇帝老，不再信佛教那套生死轮回，修炼正果说法。老皇帝在后宫养批道士，渴望道家能为他练出长生不老神药，从此稳坐万里河山，不受病痛死亡之苦。
这再看方德，就觉得没那顺眼，肥头大耳，赏件衣服还得让人熬夜赶工订做。从堆积奏折本子里随表挑本细看，正好就是参方德——是张济宁递上来折子，里面说道：“方德这些年贪污银两都够再盖座护国寺……”
老皇帝震怒，好像是第次知道这个事情样，彻查之后将人发配，下令时候盯着方德多看几眼，似乎是想起过往旧情，判得不重，放人去泰州享福去。
过几年想起来正要将人调回来，私信寄出去，眼看方德就要进京，又是张济宁封折子……刚到京城没来得及歇口气儿方德又被发配到雁城。
楚问荆听着声音，依旧呆愣转过头看向他，眼睛无神，根本不知道他在看什，方德低声问副将，“小大夫这是怎回事？”
楚问荆伸手扯扯旁侧帮他说话军医，军医连忙解释，“小大夫先天患有哑疾，眼睛也不大好使，看不清东西。”
方德点点头，没再继续问楚问荆，面色温和和其他军医讨论起荣兴午
雁城处在边关，常年和蛮人打仗，城里兵大于官，来这里当县令不是什美差。前阵子太子来巡，完全没将她这个县令放在眼里，方德恨不得将太子党连通太子起灭，捎带荣兴午手下干将士。
心里这想着，方德进门后却脸担忧，“听说来两位大夫，荣将军怎样？”
副将很是看不惯这个胖看不见腿县令大人，但是表面上目前还得和和气气，只好说道：“老将军吃过药睡下。”
方德：“毒解吗？”
副将：“已经控制住，大夫说十天内就可以将毒完全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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