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云:“杜强说,现在那对父子犯大罪,会被判处死刑。”
萧天云说完,水滴落在地上声音传进他耳朵,他躺倒在地上,转过头看向蘑菇,又滴红色血泪从伞盖上掉下来,楚问荆哭。
萧天云伸出手虚揽着蘑菇,下下虚虚拍打着,轻声说:“哭吧
萧天云站起来把将木头扔掉,喃喃道:“他们不会有好下场。”.
楚问荆在房间里缩成团,蹲坐在地上慢慢变成朵大蘑菇,蘑菇起初是和医馆花盆里蘑菇样颜色,浅褐色。
慢慢地,颜色逐渐变浅,显示亮白,又到浅红、深红,像是地上摊干枯血迹。
萧天云端着面条进来,就看见地上蘑菇,心下叹口气,将门关上,捧着面在蘑菇旁边坐下,“……杜强刚做好,吃点?”
蘑菇没有反应。
不曾想,萧天云给他吐出个□□来,“要方德父子命。”
杜强:“……”
“杀人偿命,”萧天云面无表情转过头看向杜强,“让他们血债血偿可以吗?”
片刻后,杜强点点头,“是这个道理,方氏父子犯下不少错,简直罄竹难书,只是当今圣上念着情面,直睁只眼闭只眼纵容庇护着……”
“所以呢?”萧天云不耐烦打断他,声音里压抑不住愤怒,他朝着杜强低吼道:“你知道问荆为什不能说话吗?就是这对父子害,天地与万物为善,山精地怪自出生起就被定下不准杀人规定,可凭什坏人也不能杀,他们活那久怎还不死?!”
萧天云也不知道再说什,将面碗放到旁,就那坐着,安静在大蘑菇身侧陪着。勾过个手炉放在蘑菇旁边,小心不让蘑菇受寒。
暗红色蘑菇盖上逐渐冒出粒粒白色圆点,萧天云有些担心看着蘑菇。
唯有恨入骨髓,化形后蘑菇才会有这强烈毒性。这是很久以前,楚问荆告诉过他。现在萧天云突然懂,这个恨不仅仅是恨别人,更是恨自己。
萧天云忧心眼睛都红,不舒服眨下,有两颗泪珠滚下来,落在伞盖上面,划开,融进去。
“子恒师父不会怪你,你不要自责。”萧天云说。
杜强没说话,沉默,这个才见过几次面少年太过单纯,世道如此,他不知道应该怎解释给萧天云听。
良久,杜强突然出声说:“刚才事你也看到,将军就是被蛮人伤,他们父子私藏解药暗地里和蛮人见面,往大闹,可以定他个残害忠臣良将、通敌叛国罪名……”
萧天云:“这个罪名能让他们死吗?”
杜强:“……还差点证据。”
萧天云皱起眉头,继续往炉内加火,杜强拦住他,“萧天云,在加水就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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