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路行危离开之后,他就把侧卧门关得死死,再也没有打开过。
蒋舟同觉得自己需要时间,就像和路行危分手那段时间样,只要给他时间,他能恢复过来。
在家休息三天之后,蒋舟同回到工作岗位上,像切都没发生过,和平常样三点线地上下班。
保洁阿姨儿子偶尔还是会来大厦,有时撞见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那个哥哥呢?怎直没见到他呀。”
两人回到家里取走路行危留下行李,他们沉默路,直到临走前,路行危才拉住他,最后问他:“你真不想再看到吗。”
那刻,蒋舟同没有回避他视线,回答道:“是。”
路行危直是骄傲,当他听到蒋舟同回答时候,好像整个人骄傲都被撕碎。
他红着眼睛,深深地看蒋舟同眼,“好,知道,以后,不会再打扰你。”
蒋舟同顺应地说声“好”。
大雪簌簌下整夜。
房间整夜开着窗户,寒风吹进来,蒋舟同半梦半醒间觉得很冷,却不想起身将窗户关上。
他潜意识地想在属于自己空间里开扇通向外界口子,即使这个口子会让他受伤,还是舍不得关掉。
就像海面灯塔上唯望远镜,即使他被困在灯塔中,依旧可以利用望远镜看到行驶在远处轮船。
当然,这样放纵自己结果就是第二天头重脚轻,还没走到公司就被送进医院。
蒋舟同弯下腰,笑着揉揉他脑袋,说:“他不会来。”
男孩黯然地低下头,蒋舟同径直离开。
今天太阳格外地好,阳光铺在身上暖洋洋。
走出大厦,路边放着辆白色电动车,蒋舟同愣住,下刻,对年轻情侣走到电动车旁,有说有笑地远去。
蒋舟同站在原地,怔怔看着他们离开背影,他忽然想起
蒋舟同回到房间,站在窗前,看见路行危拖着行李走到公寓门口,门外停着辆或许蒋舟同仅靠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买得起豪车。
寒风吹得蒋舟同脸颊生疼,眼睛像有刀片刮过,但是他不舍得眨眼。他想,或许这是他这辈子最后次亲眼看见路行危,多看眼,心里就会好受点。
在那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要死。
哪怕最后路行危头也不回地坐进车里扬长而去,蒋舟同也没敢关上那扇窗户。
在医院躺半天,蒋舟同回家。他实在不想工作,就请三天假。
“啧,年轻人啊。”医生走到床边从蒋舟同手中接过温度计,“现在这个天儿,还敢吹晚上冷风?”
蒋舟同脸跟床单个颜色,白得像纸样。
他窝在被子里,神色朦胧,唇瓣干涩。
他没有回答医生话。
昨晚,他好像跟路行危说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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