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躺着发呆。”
“啊？”乔知舒小手扒着书桌，借力踮起脚来，凑近去看盛尧
脸，哥哥什
意思呀？
盛尧捏
捏喉咙，欺负小孩儿没上过私塾，瞎编：“吾日三省吾身。”
他还不是怕乔知舒这孩子太实诚，把自己累坏？
乔知舒临出门还在想，学问真是个摸不懂东西，竟然还有发呆做学问。
乔知舒举起手来小心翼翼地捧着盛尧手腕，轻声回答：“哥哥，
眼睛睁不开啦。”
“以后不许哭，哭多成瞎子。”
“啊？”乔知舒被吓到，捏紧盛尧手腕，心里告诫自己往后要忍住眼泪，瞎就坏。
“自己拿着。”
盛尧让乔知舒自己捂眼睛，他端起木盆去重新打冰凉泉水，让小孩儿洗脸。
是点头同意。
盛雪抿嘴笑下，露出小丫头脸上不该有‘慈爱’微笑，“乖孩子，去睡吧，累
天，往后听吩咐就是。”
“嗯。”乔知舒点点头，能给盛家人帮忙，他很愿意。
回奶奶院子，盛尧领着他去把他小竹床搬到自己屋里，盛老太太院子里再无其他房间，他也不愿让乔知舒去睡杂物间。
乔知舒哭天，早就睁不开眼，盛尧洗完澡回来，他已经蜷在小竹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盛尧便剪油灯，自己又回书房继续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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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盛雪，盛雪还未起，隔着窗让他先在院子里自己剥毛栗子。
乔知舒去院子里将毛栗子从背篓里倒出来，然后搬个小竹凳，拿小木槌敲板栗外面毛刺。
毛刺还是青色，有开口子，有还是圆圆青色刺球，不过用小木槌敲两下，就裂开，露出里面褐色板栗子。
等盛雪梳洗
洗完脸漱好口，乔知舒去书房跟盛尧说声，自己要去给盛雪帮忙。
盛尧同意，本想交代句别勉强，别辛苦，想到孩子实诚性子，又改口，“可以，但是每日用过午饭后回来。”
“知舒，会教你习字，但日后总是要回县学，到时你须得自觉，每日午后回房冥思，不可荒废。”
乔知舒听能认字，眼睛都亮，要不是肿着眼睛，他能瞪老大，所以答应地脆生生，“好！知舒识字！”
可是，乔知舒奇怪，“冥思是什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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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乔知舒醒来，只觉得眼皮紧绷绷，见盛尧床上已经空，他不知时辰，连忙撒上布鞋往外跑。
盛尧在院子里擦脸，见乔知舒散着头发跑出来，脸慌乱样子，开口打个招呼，“起床慌什？”
乔知舒跑过去，努力睁大眼睛，“哥哥，什时辰啦？”
盛尧见他眼皮儿肿都看不见那道褶子，拧干手里帕子，轻轻朝乔知舒眼睛上捂，“还早着呢，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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