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荷人也见不到,话也递不进去,只能叹气,只怪往日不重视盛尧和乔知舒,等失去岗儿,才惊觉欠人家哥俩不少人情,可惜已经晚。
打道回府之后,告知女儿,她连盛尧面都没见着,孙家小童也不愿为她递话,把盛雪气直拨算盘珠子。
“他竟然敢不见您这个长辈
他要北上。
孙老太太是既惆怅又欣慰,“尧儿这席话是既有担当,又有远见,尧儿长大。”
孙老太爷也长吁短叹:“罢,如你之言,考进士还得个七八年,就算真入仕,小小芝麻官焉能在这浑浊官场独善其身?焉知就定能保护亲近之人?你既有他念,外公定支持你。”
乔知舒扒着门探着脑袋偷听,再次折服在哥哥担当和远见之上。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乔知舒默念遍,他要跟哥哥起北上,他可以去做发糕卖钱。
下心来有将来打算。
“你要弃文从商?!”孙老太爷惊到站起身来,“尧儿,你!你糊涂!”
盛尧眼神坚毅,“孙儿已是在深思熟虑下做出这个决定,孙儿如今,已志不在科考入仕。”
“外公可知,朝廷为何设立茶马司?”
孙老太爷焦急不已,“朝廷做事自有章法,你是不是以为你成功卖季茶叶就以为银子好赚?外公和你小舅经营这山茶叶,为何还是茶园户你知道吗!商人不为利活不下去,能在商场立足,那得是吃人不吐骨头人物!”
乔知舒还想听哥哥计划呢,就被跑进厅堂胜哥打断。
十岁孙胜:“表哥,山下有人找你,说是姓方。”
姓方?孙老太太:“打发她走,盛绍元舍不得面子便罢,方氏在眼里不过是个三文钱买碗兔血,她还没资格进孙家大门。”
盛尧也没放在心上,更没打算下山见方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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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尧恍若未闻,继续说:“北有匈奴频频侵扰边疆,朝廷需要茶马交易来换取马匹等战斗物资,这已说明国库虚空。”
“城中茶商勾结,企图压低茶价,周边茶商利用茶马司新□□蚀朝廷官,在这样官场下,当个芝麻官儿,孙儿又能有何作为?”
“如今小舅个人肩负家人生计,小舅自然是疼爱长姐,可若是和长姐同压在小舅肩上,且不说小舅能不能喘上气,和长姐是万万做不出这样事。”
“而且……”盛尧信誓旦旦:“孙儿有私心,是绝对不会再让长姐回到那畜牲身边!长姐出嫁时,方十岁,不知那人品行,二无力阻拦,如今十七,也得知那人不堪托福。往后有在,长姐就是想招个入赘,也是会有这个本事。”
盛尧他主意大,任凭孙家二老和其他长辈怎劝,他铁心不回县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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