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常说‘冬至大过年’，所以江州人有团圆庆冬至
习俗。
盛老太太晚上还是睡在原来院子里，只白天就去二儿子院里待着。盛老二叫盛绍光，是瓜农，在盛雪发家之前，他是家中最富有。
盛老太太和半年前
样，身子
盛莺：“舅娘你尽量睡长些，没奶这些不是你现在操心事儿，等发糕蒸上
，村里估计也都醒，
挨家挨户去求奶，回来热给孩子吃，你别担心，饿不饿？不饿就快些睡。”
舅娘陶氏还虚弱着，眼睛也红，“好不容易求来小子，不想竟然是两个，得养到半岁才能喂米汤，想到他俩吃不饱，真睡不着……”
又是冬天出生，奶喝不够，娃儿很难挺到春天来临。
盛莺不敢叹气，也不敢表露担忧，尽量哄着：“不会，家里茶叶谈好价，卖三个月发糕，也攒下不少银子，让小舅去请个奶娘，怎会饿着两个小娃？”
“舅娘你就别操心，去给你煮碗花生汤，你眯会儿，要是睡得着就睡。”
晚，都没时间将小还笙抱走。
乔知舒起床穿衣，想去看望两个小表弟。小还笙自己蜷缩在温暖被窝里，她两岁半，已经不会滚下床。
出房门，清晨层薄雾将山林笼罩，像披着层白纱，轻柔又朦胧。
对门盛莺也出来，她挽好头发用根木簪子固定，素颜温婉，她本来就高，因为瘦显得更高挑。村里好多比她矮男人就喜欢指指点点，说她不好看，但是乔知舒觉得，长姐比曹家大院里‘西施浣纱图’里画中人还美。
盛莺：“今儿怎起这
早？睡好？”
陶氏也知道担忧无用，她得快快养好身子才是正经，被哄好会儿，才乖乖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陶氏担忧确实有理，家里天天给她炖猪蹄花生汤，俩小子还是饿嗷嗷大哭，这样过三天，孙鸿润牵头母羊回来。
进入冬季，上井村新生儿奶都不够吃，孙家出钱，她们也匀不出多来。县城请奶娘，人家嫌村里远，还在山上，不愿意来，就连这头母羊，价格也比往常贵倍才买到。
但后来，乔知舒都给赚回来，就用这母羊多余羊奶……
不过在这之前，乔知舒拎着整条腊猪腿，先回趟盛家，看望盛奶奶。
乔知舒点点头，“睡好，昨夜睡得早。”
“还笙还睡呐？”
“嗯，没醒呢。”
盛莺带乔知舒去看望陶氏，陶氏也醒着，她刚生产完也累，身上还疼，但就是睡不长。
乔知舒看着两个小肉坨坨，还没睁眼呢，小鼻子小眼睛，大脑袋，大概是刚出生，两个小表弟长得模样。乔知舒举起根手指头，轻轻触碰他们比鸡蛋羹还嫩小脸蛋，耳边听长姐和舅娘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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