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尧气肺疼,指着账房脑袋,“你他娘脑子里想什?这是夫郎,是你东家!”
账房抬眼,眉间皱纹层层,忙不迭地跪下,冲乔知舒磕头,“真是对不住,东家,这、这也是听丫头们说,真没寻思……对不住对不住,跟您磕个头赔不是!”
茅尖低头看脚尖,特别想落井下石来句‘早跟你说这是你们大爷夫郎’。
乔知舒要装到底,只能瞪着大眼睛让茅尖把人扶起来。
盛尧见乔知舒还要问,连忙道:“拿下去。”
“你们并州送银子,为什要用盘子装?”
盛尧进院子就听见乔知舒天真问话,听清那几个字之后,盛尧脸色立刻沉下去,他快步进屋,看见桌上托盘上面多此举放个金盘子……
乔知舒连忙站起来,“哥哥,你账房人给送银子。”
盛尧还以为乔知舒不懂这个含义,伸出去要掀托盘手,改成将金盘子抽出来盖在银子上。
“拿下去。”
家,那到底什来头?”
盛尧对年长自己人十分礼貌,虽然程管事是他雇佣人,所以他也拿开玩笑口吻,沉着声音也小声说:“你问他去,还想知道呢。”
程管事乐,“哟?合着咱东家才是那个?”
盛尧意味不明默认,“行,看看他去。对程叔,跟下面说声,待他如待。”
盛尧是丁点儿都没往青楼粉头上面去想,他和乔知舒自小亲密惯,那时候人都小,无关情瑟,就算现在两人还睡张床上,也是乔知舒畏寒,每年冬季,两人都这样睡过来。
“是是,东家,真对不住。”账房
乔知舒拦着,看向账房问道:“你刚刚说抬身价,这其中有什说法吗?”
账房看看东家,又看乔知舒,“这?各行有各自规矩,你个小……”
“闭嘴!”盛尧怒斥账房,不许他说那些词侮辱乔知舒,“你们账房现在做什事之前,都不过问?”
“这?”账房惊讶,还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指着乔知舒道:“这不都睡东家屋里吗?”
还要问什?
乔知舒坐在圆桌上,房门大开,个自称账房管事背着光挡着门,面上还带着笑。
圆桌上碗已经没热气馄饨,边上个托盘,上面还是个盘子装着银子,银子数量茅尖瞧着是比早上多。
账房管事语气和缓,“各行各业都有自己规矩,这钱也不少,传出去也抬您身价不是?”
他见过场面可多,乔知舒不说话,茅尖不让他走,这都不算什,主子都爱起范儿,更何况主子人?他自认说话滴水不漏,定能把乔知舒收拾服帖。
安安静静早晨,乔知舒也是在道熟悉脚步声中,才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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